接下來的訓練中暗影果然不再收拾梅天,什麼詠春拳,什麼泰拳,什麼八卦掌,什麼散打,什麼柔術,什麼擒拿手,什麼綜合搏擊術、什麼手刺近身刺殺技……每天一節搏擊課,打木樁,蹲馬步,練力量,練跳繩,練肌膚,暗影教得認真,梅天練得努力。
如果每天隻上搏擊課梅天真要幸福死了。除了搏擊課外,梅天的主課還有精神力鍛煉,就是之前那種程序催眠法,還有耐力鍛煉,包括站軍姿和在沙漠的烈日下打坐冥思兩小時,還有一節文科的主課,主要學習跟蹤、反跟蹤、偵查、數據采集與分析、潛伏暗殺目標和保護目標人物。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副科,副科不是天天上,隔三差五的上一節,比如心理學和多國語言,野外生存技能、遊泳、射擊。
因為梅天是速屬性,近身格鬥和刺殺是他的主修課,射擊在獵者中都屬於“小科”。
每天早上四點開始上第一節課,直到晚上十點甚至十二點才結束一天的課程,從課程量來說已經是滿負荷了。
梅天實在沒有想到,站軍姿是那麼痛苦的事。
梅天正一條腿著地,另一條腿直直向前斜伸著,雙手保持擺臂姿勢,這是正步的標準行走姿勢,梅天要一直這麼站著,一動不許動,東揚拿著藤鞭站在梅天的身側,身體敢晃動一下,背上就會挨一鞭子,腿抬得不夠高,腿上就會挨一鞭子。
梅天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有多久,大概是一個小時吧?也或許是一個半小時了,梅天已是汗如雨下,卻不敢稍有懈怠,特訓就是特訓,估計軍隊裏的儀仗隊初期訓練時也不會有這樣可怕的強度。
梅天哆嗦了一下嘴唇,輕聲問道:“教習,我還要站多久?”
“站到就算被我打死,你也不想再站下去為止。”東揚認真的道。
梅天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但他依舊倔強的保持著站姿,他的手臂疼得要斷掉了,兩條腿不停的打顫,腰也酸得要死,他盡可能的讓腦子去想一些別的事情,把注意力從疼痛難過中轉移出去:“當初你們也接受過這樣的特訓嗎?”
“當然,我們是軍人,我們比你更苦一些,你是成年人,忍受痛苦的能力要強得多,我們受訓時還是孩子,所以每次特訓下來,我們都會被打得遍體鱗傷,最嚴重的,都有被打成殘廢的,你知足吧。”東揚道。
“報告教習,我要噓噓。”梅天已經憋了半天了。
“出那麼多汗還要噓噓?就地解決!”東揚喝道。
“是!”梅天保持著站姿不動,嘩嘩的解決了起來。
東揚禁了禁鼻子,這小子怎麼還上火了?這個味兒啊。天天被各種折磨,每天隻睡三個小時左右,誰能不上火?
獵者的特訓強度簡直和中國特種部隊有一拚,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在,就要把你這口氣耗光為止,梅天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可以擺著正步軍姿一條腿站上一整天,這和他已鍛煉得超強的忍耐力有關,梅天的表現讓東揚暗暗佩服,特工組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軍人,從這一刻起,東揚再也不會把梅天當做普通人家的八零後孩子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