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母親和父親總會時不時的繼續著他們的固執,而我在這樣反複無常的鬥爭中也時進時退,直到大年初六蕭敏的電話打來,便匆匆告別了母親的嘮叨,父親的叮嚀。

我下了班車,在車站門口耐心的等待著蕭敏的歸來。一個小時之後,蕭敏疲憊的從車站出口處走了出來。我立馬迎了上去,接過她手中的包裹,摟著她向公交站牌走去。

“家裏都還好吧?”我關心的問道。

“恩,都挺好的。”蕭敏低聲說道。

起初,我隻是覺得蕭敏從一下車到現在,說話的語氣之所以微弱,是因為旅途的疲勞所致,可是慢慢,我卻發現她的話語裏夾藏著萬般的無奈和傷楚。兩三句寒暄之後,她不再回答我嘮叨式的發問,滿臉惆悵的目視著前方,眼神如同剛下車時那樣的疲憊。我不知道在她回家過節的這段日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彷惶。

此刻,我隻能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憋住識別幾日的懷念和關心,等待蕭敏的興平氣和。

公交車上,我們沒有說過一句真正讓對方感到溫暖的問候,隻是如同陌路之客的答問。幾句再普通不過的,回答的再幹淨利落不過的話語,瞬間將我們的距離拉大,仿佛我們此刻隻是陌路之上的偶遇,顯現出一點並無多大意義的禮節一樣。

公交車到了站點,我拎著一箱蕭敏母親親手做的油餅,麻花之類的食物,緊緊地跟在蕭敏身後下了車,在走向房子的路上,她依舊沉默,依舊憂心忡忡,滿臉愁容。

回到臥室,我終於忍耐不住壓抑的心情,對蕭敏說道,“你到底怎麼了,能和我說說嗎,怎麼一個年讓你變成了這樣,回來也不理人,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就是坐車坐的頭暈的,不想說話。”蕭敏邊說著,裹起被子不再理會我。

我也不再糾纏,獨自一人坐在電腦旁邊看著小說。

晚飯過後,蕭敏依舊還未從旅途的疲勞中恢複過來,吃了一點點便回臥室去了。

這一天很是沉悶,沉悶的讓人有種將要窒息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本以為,一夜的睡眠足以彌補蕭敏旅途的疲勞,可是沒成想,蕭敏依舊如故。

“蕭敏,到底怎麼回事,你能告訴我嗎?”我說道。

“沒什麼,真沒什麼。”

蕭敏剛說完這句話,淚水便不受控製的洶湧而下。

我本能的摟住蕭敏,莫名其妙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