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應聲,但覆上的手緊緊攥住她的,她便知道,她是猜對了。
“有些事情,並不是要看結果的,過程努力了,盡力的,那也就行了,沒有必要非要把自己逼近死胡同,你說是不是?”雪落輕聲在他耳邊開口。
他仍然沒應聲,便唇角卻是微揚。
“我知道,他們是你同生共死的兄弟,我更知道,魅影對你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雪落!”他卻突然間開了口,打斷她聽著似酸溜溜的話。
“不是不一樣的意義,她和帝集團每一個人都一樣……”
“其實我覺得吧,作為決策者的你,有時候,還是太過於心軟了……”
他輕笑:“你這是在批評我嗎?”
“我隻說出現實而已,雖然……我更喜歡有血有肉的你……”
他拉過她,讓她轉到前麵來,坐於他膝上:“謝謝老婆喜歡……”他就著月光望著她,臉上呈現恬淡的笑。
雪落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與他貼近。
“那……能告訴我,你有什麼想法嗎?”她無意打聽他們的戰略,隻是牽動於自己最為掛念的人的行動。
“我的想法……那就是……睡覺去……”他一把抱起她,不顧她的驚呼聲,朝臥室而去。
臥室內,隻有淺淡的月光從未拉攏的窗簾處灑進來,如此的天氣,月黑星稀,顯得有些慘淡。
他將她輕輕放於房中央那張大床上,就著月色望著身下的人兒,手慢慢撫上她的嬌軀:“現在能感覺到他在動嗎?”
他的手停在她的微隆的腹部,手下沒有任何的感覺。
她伸手覆上,輕微搖了搖頭:“沒有那麼明顯……”
他沒再說話,隻是低頭輕吻她。
醒來之時,雪落也不知道是幾點,也並沒有口渴或是哪裏不舒服,隻是翻了個身,原本睡得很熟卻不知為何一下子醒來了。
她呆呆望著空出的一側床,好久好久之後,才伸和過去,感覺到那一邊似乎還殘留著餘溫。
她摩挲了好久,才覺得手臂放在外麵有些冷,然後拉起被子,仍然保持著那一個姿勢,再次閉上眼,繼續睡覺。
想當然,這個覺,是怎麼也睡不著。
但是,她沒有起床,沒有找他,哪怕是過了好久好久,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回歸房內,她也仍然保持著一個姿勢,閉著眼,像是睡著一樣。
一直到清晨,東方露魚肚白,有絲細長的光線從窗的一角射入,直達到了她的床頭。
她聽到樓下有了動靜,好像是小孩子們的聲音。
雪落這才翻了個身,起床。
換了衣服出去,才開門,卻碰到了正要進來的蒼穆。
“起來了?睡得好嗎?”他穿了一件紫紅色的T恤,下麵是牛仔褲,一副閑散的表情,就好像是比她早了一步起床,而不是……失蹤了半夜。
“嗯……”她隻輕嗯了聲,伸手撫上他的衣服,其實也不知道要幹什麼,隻是,手真正接觸到他,才覺得那從半夜開始空落落的心,終於像是回到了胸腔內。
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肚子餓不?”
她微笑著點了點,他就攬著她向樓下去。
才走了兩步,就有人匆匆奔上來。
“老大,老大……出事了!”
宮允修一臉的焦急,手上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三步並作兩步直朝著他們奔來。
蒼穆卻是一臉的淡定,將雪落圈圍在懷中,望著奔過來的宮允修,而雪落倒被他嚇得一顆心提了起來。
“什麼事?”
蒼穆淡淡問。
“鬼哥不見了……”他揚了揚手中的紙條,一臉的不可思議,而他的一聲喝,也讓別的人全都出來。
“怎麼了?”司任與遲禦率先奔出來,孟紹南早已起床,隻不過還在南南他們的房間裏,一聽到外麵的動靜,也忙奔了出來。
“他就留了這麼一張紙條,我已經找遍了,哪裏都找不到……”宮允修將手中的紙遞給蒼穆。
雪落湊上去看,紙條上隻寫了幾個字,字跡端正,很……娟秀。
“別找,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我會很好!”
雪落不禁轉頭望向身邊的人,蒼穆沒有多大的反應,倒是遲禦拿過紙條,和司任孟紹南他們看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藤野他們也奔出來,還有聽聞風聲的如風和思綺小白他們。
“鬼影留了張紙條,不見了……”宮允修回道。
“啊?他不是還受傷嗎?他要去哪裏啊?他不要命 了嗎?”小白在一邊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