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楚渙每日都在想著那美人姐姐,響起美人姐姐說的喜歡男子漢,每次麵對這苦藥是硬逼著自己喝了下去。

杏花都開了,紛紛落下宛如微雨一般。

“殿下,該起了。”

被子裏露出個腦袋,怨念十足的看著如玉:“如玉,你就讓本殿下多睡會嘛。”

“殿下,平日裏您多睡就多睡了,今天可是您十五歲生辰,若是晚了娘娘該氣了。”如玉無奈的說道。

楚渙癟癟嘴,不情願的起了床。

如玉挑過一個月牙白的衣袍伺候著楚渙穿上,尋來一個精致的杏花狀玉佩,楚渙覺得女氣不想戴,可是如玉卻說,今年杏花開的格外好,如此多是應景。

無奈也隻好答應了。

因而未及冠,如玉便用一條雲錦製的發帶給楚渙紮了個馬尾。

一番下來,如玉滿意的看著眼前這個偏偏少年郎。

楚渙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小時候頑皮,現在倒是收斂了很多,隻是偶爾撒個嬌什麼的,如玉偶爾也會在想,也許是身體撐不住他如以前那班頑皮了呢。

“殿下,先用膳吧,梨花酥已經備好了。”如玉低頭說道。

楚渙一聽梨花酥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走吧,用膳去,昨天被如玉你扣了一晚上的梨花酥,可給本殿下難受死了。”

如玉低頭笑笑,到了飯桌前熟稔的給楚渙布菜。

楚渙的胃口依舊很小,即便是如玉每天換著花樣來也無濟於事。

“殿下,梨花酥吃完了可就要乖乖喝藥啊。”如玉基本上每次都會這麼叮囑一番。

楚渙擺擺手,接過藥碗:“藥而已。”說罷一口一口的喝完。

這苦味嚐的久了也就習慣了。

“殿下如今倒是不怕苦了。”如玉看著空空的藥碗笑道。

楚渙理了理衣袍:“從小喝到大的藥,再怕苦豈不是辱了本殿下的名聲了。”

“是是是,那待會便去大殿吧,陛下和娘娘定是在那等上了。”

楚渙點了點頭,抬腳往外走去。

“兒臣參見父皇,參見母後。”楚渙極為恭敬的給皇帝皇後行了禮。

皇帝笑著讓楚渙起身坐到位置上。

“渙兒最近可還好?”說話的是皇後。

楚渙點點頭:“回母後,身體好多了,這還多虧了如玉這麼費心照顧我了。”

聽到身體好多了皇後鬆了鬆氣,皇帝聽著也是高興,要說楚渙最讓他擔憂的就是身體問題了,本以為小時候看著麵色紅潤的,誰知道越長大這病弱的毛病就出來了,從小到大都離不開喝藥,連帶著楚渙住的宮裏都帶著藥味。

除去身體問題,皇帝還是很滿意這個兒子的,不論是因為楚渙的人品性格,還是因為是皇後穆雙的親生子,楚渙都沒有辜負他對此盡心的培養。

辛月王朝大概就這點最為人津津樂道,沒有什麼後宮權鬥,爭寵互害。雖然是後宮卻也隻有皇後穆雙一人,生下皇子,堵了眾臣的嘴。

台下不一會便人滿無座,來者皆是朝堂大臣,禮物收的如玉都要手軟了。

每個人都祝賀著楚渙生辰快樂,祝福語無非就是那幾句溜須拍馬的話,他每次見到這幫人,都會聽到。

但是楚渙如今卻不會再幹出不開心就揪人胡子的事情了。

“本殿下在此謝過各位大人了。”楚渙禮貌的回應著這些祝福。

皇帝擺擺手,大殿裏湧入幾位極其鍾靈毓秀的舞姬,曲調悠揚婉轉,舞姬扭動著身子,身上的緞綢隨著動作擺起,以一旋轉揚花為結束。

眾人紛紛拍手叫好。

楚渙也是笑著拍了拍手,說實話,他並沒有覺得特別好看,每一年基本上都是這種的,即便是改動了也有很多相像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