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開始(1 / 2)

蔚情隻是抓了抓披風,並沒有聽洛辛的話回帳內,手臂上的疼痛也讓蔚情緊皺眉頭。洛辛見蔚情沒有回帳內的意思,便提了個湯婆子出來。

雖然現在已經入了春,按理說湯婆子已經用不著了,但洛辛見蔚情虛弱的樣子還是帶了來。

過了盞茶的功夫,見著夏梓帶一朝服男子與一錦衣夫人而來,蔚情連忙快步上前洛辛也緊跟後頭。

“爹,娘。”蔚情顧不得披風滑落,手上的湯婆子也丟下,跑至曲老爺曲夫人麵前,曲夫人執起蔚情冰冷的手,卻無意扯動傷口,蔚情把手收了回去,曲夫人心疼的直掉眼淚,看著瘦了一圈的更是心疼的撫摸蔚情小巧的臉蛋。蔚情也是含淚的到,“娘,情兒好想你,爹,情兒也好想你。”

曲老爺身為武官,發連著以前從未離開身邊的女兒近一個月未見一時紅了眼眶。

“老爺夫人,小主。”珞辛見這般親人相見也是微微感動,但一陣冷風吹來也是不由得打斷這場麵。“這外頭涼,還是進帳裏的好。”

曲夫人直到是,拉著蔚情右手入了帳,曲夫人不過四十年華,但也是精為美人的曲夫人看似也不過三十出頭。發髻微白,挽旗頭,絲絲銀發也藏在其中。樂意是四品命婦珠釵兩兩簡潔而大方,身上著著繡花命婦朝服雖然一身普通,但在那美人臉蛋映照下到有幾分貴氣了。

而曲老爺隻穿著武官朝服,腰間配一青鐵劍與一圓玉曲老爺年近五十卻透著二三十歲都不及的英武氣概。

入了帳,珞辛忙把披風給蔚情披上,但虛弱的蔚情依舊咳咳幾聲,夏梓端來壺熱茶,為沒人添了一杯,青山白瓷杯盡顯茶水的清翠,茶香甘甜卻無人品嚐。

聊了幾句平時後曲老爺開了話,本事微怒,但見著蔚情手上的傷,還是放緩了不少。“那鞭是你故意收的?”盡管是問的,但大約也是知道了什麼。

蔚情隻是拿起已經冷了的茶杯,放至口邊,確實沒喝上一口,默默地不說話。

曲夫人也止住了眼淚,一臉驚異的看著蔚情。

曲老爺見蔚情閉口不談,更是確信了,不由得發怒,“懂鞭的大多看的破你這破招,你讓人險勝就算了,這手留了疤這宮裏你呆得下?”

“爹,”蔚情站了起來,跪在曲老爺的麵前曲夫人怕蔚情受了涼,想讓她起來,卻被蔚情製止了。“是女兒自己不留意讓人傷了自己,但這也是女兒在宮裏的未來,這一月來,皇上的性情女兒也懂了許多,此次賽武,皇上若是阻止也就不會有這般受傷的局麵。皇上還是疼女兒的,若放棄這個機會,回宮後就秀女大選,女兒才是永埋在那後宮佳麗之中。”

曲老爺見蔚情說的頭頭是道。自己也說不出什麼之所以然,隻好憤憤而去,曲夫人囑咐蔚情幾句,也便和曲老爺走了。

珞辛回了帳,見呆呆站在原地的蔚情多少頁猜出幾分,隻是默默伺候蔚情回床。將走時,蔚情弱弱的問了句“姑姑,如果手上留了疤,皇上不寵我了,你會想她們一樣離開嗎?”

珞辛見這個裝作女強人的孩子。倒有幾分心疼起來,“不會,姑姑會一直伴在小主身邊,不僅我,夏梓丫頭也會。”有幫蔚情再提提被子,“手上也不會留疤的。小主放心了是。”於是提了洗臉水出了去。

夜。

蔚情頭上細細密汗,聚成一滴又順額頭留下,盡管珞辛與夏梓用溫水擦拭著,但也沒見蔚情皺緊的眉頭鬆開過。

身邊穿著白衣服的人似乎沒有見著蔚情般的麵無表情穿過。蔚情慌亂的走在人群中。蔚情辨認這些人的麵孔,卻沒想起誰是誰,有恍惚一陣,蔚情總算見著曲老爺曲夫人。

“爹娘,”蔚情站在兩人前,但兩人依是麵無表情,隻是站住了而已,兩人都穿白衣,看著兩人如此,蔚情慌亂的叫著,“爹娘,我是情兒啊!”

兩人似乎有了些反應,抬起頭,目視前方,偷著蔚情看著前方般的嘀咕了句“情兒死了,情兒死了。”然後直接穿過蔚情走了,蔚情才緩緩反應過來,看著離地的腳,半透明的自己,這不儼然是死人嗎?又一陣光芒,把蔚情拉出了這詭異的畫麵。

“情兒?”許梓諾看著慢慢睜開眼的蔚情終於鬆了一口氣,將近子時,夏梓慌張的冒死闖進許梓諾屋內,盡管有將士攔著,但不要命的闖,驚動了許梓諾,夏梓見了許梓諾才到說蔚情情況不好,太醫已經過去了,求求皇上能否過去。

許梓諾心裏抽動,披著外衣,就奔到蔚情房內,也不知自己幾何時起就那麼在乎這個人了。

蔚情屋內,珞辛和夏梓不停的換溫水,就連施針的老太醫也是冷汗直流,原本傷口也不至於危急生命,卻因為食物過敏,感染到皮膚,傷口潰爛,感染到內部,導致一發不可收拾。

等蔚情睜開眼,老太醫才長呼一口氣,差點癱坐在地,“恭喜小主,恭喜皇上,小主終於沒事了。”許梓諾從入門就緊抓著蔚情的手,聽聞無事後心裏的石頭才落下。“賞!”許梓諾對太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