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桔梗看到依依不舍離開的桂姨心中也有些苦澀,這個待她如同親生女兒的女人是她的福星啊!看著遠去的桂姨背影想起了十年以前娘親離開時的情形,翠雍山莊!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地方,那個有著她兒時的怨恨和無奈。

還記得那是桔梗剛剛滿六歲生日後的一個天,離開自己娘親來到翠雍山莊已經整整一年的時間,她已經學會了該怎樣武裝自己來麵對炎舞和淩珊珊兩個小惡魔了,每天晚上的日子都是炎舞睡在床上,而桔梗睡在地上。真正隻有兩個人在的時候往往鬥嘴成了家常便飯,但是架勢卻遠遠地沒有白天人多的時候那樣的緊張,更多的都是來自炎舞的捉弄引起的。

一年的時間他們兩個彼此相互了解對方的習性,喜歡吃什麼、玩什麼甚至是生活中的小動作都異常明了,可是就是古人說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然而誰也想不到的就是,桔梗的突然失蹤……

“舞哥哥,你看看我帶什麼來了?”還沒有見到人,就已經聽見了淩珊珊的喊叫聲,大清早就往炎舞和桔梗的房間跑已經成了一年中大家習以為常的事了,淩珊珊不顧仆人的阻攔一頭紮進了內院,炎舞和桔梗才剛剛睡醒,炎舞正在拿著桔梗當做自己的玩偶,非要親自給桔梗梳頭發,他喜歡摸著桔梗的一頭長發,那樣的柔軟和順滑讓他把玩不已。

“走開了,臭小子。我不是淩珊珊,我也不是你的玩具,不要扯我的頭發了,很痛的!”桔梗在房間裏大聲的嘟囔著,反正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她是絲毫不會讓炎舞這個可惡家夥得逞的,想以大欺小沒門。炎舞通過一年的時間也發現了這樣一個情況,隻有在有外人的情況下,桔梗才會乖乖地做著他肆意要求的事,但是往往在隻有兩個人在的時候會變本加厲的討回來,這個難纏的小丫頭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炎舞漸漸習慣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欺負她,隻有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才會麵對麵的鋒芒畢露。

“舞哥哥……”淩珊珊突然推門闖了進來,被眼前的一幕愣住了,炎舞一隻手扯著桔梗的秀發,另外一隻手拿著木梳對著對麵的銅鏡梳著頭發,看起來那樣的場景讓她感到一陣難過。她的舞哥哥從來沒有給她梳過頭發,嫉妒的她將放在手裏的東西扔在桌子上,大踏步地走上前去。

伸手拉過炎舞不樂意地喊著:“舞哥哥,我也要!你為什麼給這個臭丫頭梳頭?你也給我梳頭嘛!”淩珊珊像是撒嬌地央求著炎舞,炎舞眉頭皺了一皺,早上頗好的心情都給淩珊珊給攪亂了,把木梳一扔“不玩了,你的頭發好好的梳什麼!”炎舞轉身不理會淩珊珊自己走到桌子前,“帶來什麼好東西?”炎舞好奇得看著桌子上一攤東西。

淩珊珊一看炎舞有了興致,也一掃剛才的不悅,一蹦三跳的來到炎舞的身邊。“舞哥哥,這是華子剛才從外麵帶回來的,你看看有好多好玩的玩意,還有好吃的小吃!”淩珊珊一邊說一邊擺弄著仆人華子剛從山下不遠的小鎮上帶回來的東西,桔梗自己坐在銅鏡前梳理著自己的頭發,簡單的束起一個小辮不理會桌子旁的兩個人。

突然一個熟悉的東西進入她的眼瞼,手裏的木梳慌亂從手裏滑落到了地上,她急切的跑近桌子前果然熟悉的杏仁酥糖就在眼前,白色的杏仁酥糖參雜著玫瑰的花瓣現在格外的美麗,這樣獨特的杏仁酥糖隻有她的娘親一個人會做,因為娘親說過,這樣糖果裏麵有苦有甜有香才是人生最美的滋味。為此還給它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梅杏。

“幹嘛?不是給你吃的。”淩珊珊看著桔梗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杏仁酥糖警惕地用手捂著,炎舞眉毛輕輕一挑,總覺得這樣的桔梗有些奇怪,眼睛裏閃爍著他不明白的涵義。他伸出手避開了淩珊珊的手指拿起了一塊遞給了桔梗,“你也嚐嚐!”炎舞很自然地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桔梗,桔梗竟然真的收下了,突然炎舞覺得自己似乎與桔梗之間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