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鬧的人群鼎沸,原本寬廣的大道上已經被兩邊的小攤小販所占據。桔梗睜大了眼睛看著久別重逢的集市,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美好了,隻有跟這些平常的老百姓融合在一起,才會感覺到質樸的人心和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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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你不要走丟了啊!”風琪軒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回過頭來叮囑。後麵哪裏還有人在應答?空蕩蕩地背後已經不見了人影,這麼大一個人竟然憑空消失了。“桔梗!你在哪兒啊?”焦急得呼喚聲在集市上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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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還往哪兒跑?”桔梗一邊喊著,一邊在街道小巷內穿越著,飛簷走壁地追趕著前麵一個瘦小的身影。追過了三條小巷兩個胡同,前麵的那個瘦小的身影越來越清晰,“看腳!”桔梗嘿嘿一笑,飛起一腳就衝著前麵的背影踢去,“哎呦!”一聲痛苦的叫喊,那個人影頓時倒地,雖然被一腳踹在地上,可是仍然驚慌失措的站起身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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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子,敢在你魯班爺爺麵前搬弄大斧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桔梗腳下一滑轉眼間就站在了那個人的對麵,口裏還叼著一根稻草,擺出一副流氓地痞的陣勢倒真的把對麵的那人嚇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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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縷的衣衫已經快要掩蓋不住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蠟黃的臉上隻能依稀分辨出驚恐的大眼珠在轉動著,看他的年紀也不過八、九歲的樣子。對視上那雙驚恐的目光,桔梗的心頭一震,他隻不過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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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偷人家的錢袋?”拔出了口中的那根稻草,一臉的正色。她可不想讓一個孩子淪陷為當做小賊,賊在自己的心中還是一個難以觸碰的烙印,她這種尊貴的身份竟然也會淪為小賊,每次回想起來就會感到可笑。她不需要自哀自怨,需要的僅僅是找回娘親和索回自己失去的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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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聽到問話身子又忍不住地抖動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去看對麵那個高高在上的人,雖然對方的年紀不算大,可是介於那種氣勢還是有些恐懼。“不說話是吧!不說話怎們就見官啊!反正到了那裏,就由不得你了。”桔梗突然一個俯身大聲地嚇唬著,果然,適才還閉嘴不說的少年頓時小臉皺在了一起“哇……”的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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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讓你說話不是讓你哭的,說為什麼偷人家的錢袋?看你一定是個慣偷!”桔梗一雙毒眼可是看得真切,就在剛才的路上,她無意之間就看到了一隻手極快地深入到一個人的身上,雖然說手法比較笨拙,但是看起來也算得上是一個慣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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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大哥哥,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我家中尚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嚶嚶待哺的……”少年哭的眼淚和鼻涕已經混淆在一起了。“夠了,看來你這個臭小子是不說實話是吧!我也懶得跟你計較。哼!”桔梗聽到這種江湖上管用的口語心中的火氣更大了,這個臭小子當她是菜鳥嗎?“大哥哥,你、你肯放過我了?”少年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地說著,可是那雙澤澤放光的眸子擺明著寫著傻瓜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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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放過你?我是沒有問題了,不過它的主人要不要放過你,就不是我說的算了哦!”桔梗不懷好意地笑著,誰讓這個小屁孩不老老實實地交代實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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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轉移了小賊的注意力,兩個衣著光鮮的男子從巷子裏拐了出來。桔梗的注意力倒是停留在那個小賊的身上,那副嚴重營養不良的體質可不是裝出來的,再說這麼小的年紀就當賊,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