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微微晃動,裏麵映出的那個人影也被悄然地打破,風琪軒手拖著腮無精打采地坐在湖畔地青石上。“今天的小魔王怎麼沒有精神啊?”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後已經多了一個人,那火紅的衣袍即便是在碧綠湖水的映襯下,依然紅的似火,就像是衣袍的主人一般炙熱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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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風琪軒不需要回頭就依然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是誰,“嗯?今天有些安靜的異常?對了,我今個兒似乎沒有見到桔梗那個家夥?”風炎舞一說到桔梗,眼神就開始亂瞟,即便是琪軒並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可是自己卻始終無法適用。“是呀!如果那個家夥在就好了,他一定是生我的氣了。說什麼請假三日,擺明了就是因為昨日的事嘛!”風琪軒懊惱地低著頭,嘟起了自己的嘴,討巧的孩子氣讓風炎舞微微綻開了笑容。抬起手溫柔地揉著弟弟的頭頂,他們已經多久不像現在這樣親密了,如果算起來應該還是爹娘走的那日起吧!他作為幕後地操作者,已經無暇顧及自己最疼愛的小弟弟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使命,即便是大哥和二哥也一樣,自從有了四大莊主,就代表著他們不再是父母羽翼下的雛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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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說桔梗會不會不回來了啊?”風琪軒一雙渴望的大眼睛緊緊地注視著哥哥的反應。呃!風炎舞微微一愣,琪軒這樣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激呢?那個桔梗隻不過是一個小廝而已,就是真的走了也並無大礙啊!更何況是一個來曆不明的人,隻不過可惜的是那個蒙麵的女子……如果桔梗走了,那她的線索也就斷了。風炎舞默不吭聲,思緒又扯遠到初見那個小賊的樣子,驚恐的眼眸,挑釁的神色,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他感到頗為眼熟,現在竟然會偶爾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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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倒是說句話啊!”風琪軒索性推了一把發呆的風炎舞,今天的人怎麼都怪怪的?剛才碰到二哥也是這樣,一副不可告人的樣子,如果不是了解他的脾性,一定會誤認為他金屋藏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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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何說的?”風炎舞笑了笑,看著如此緊張的弟弟,看來他真的把那個藏有秘密的桔梗當做朋友了。“他沒說,隻是留了一張字條。說他有要事離開三日,三日後一定回莊。不過,哥,他回來你一定不能將他以曠工的名義趕走啊!他可是我唯一的一個朋友了。就當是我給他假行嗎?我可是誰都沒說呢!”風琪軒撒嬌地央求著自己的哥哥。畢竟是親兄弟,風炎舞含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興高采烈的琪軒,他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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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的空蕩讓翠雍山莊在此時看起來有些寂寞,好比現在人兒,吹著手中的玉簫有些失神。清脆悠揚的曲調帶著哀怨充斥在寂寞的山頭,手中緊握地紅穗已經有些褪色,可是依舊被他的主人看做是心頭寶。“你在哪兒?到底在哪兒?如果在今年地八月十五前還找不到你的話,我就隻能奉旨行事了。”此時的風炎舞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驕傲和冷峻,一向是冷靜的他現在看來是多麼的無奈,一別就是近十年,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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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炎舞歎息著,手裏的玉簫不知不覺中垂落了下來,手中的紅穗握的更加緊了。回想著自己當時拿著紅穗的樣子頓時打翻了五味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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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還給我!”小小的女孩生氣得鼓起了腮幫,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裏全是氣憤和焦急,“不就是個紅穗嘛!給我玩兩天。”他就是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沒有像平時那樣戴著一副假的麵具,走到哪裏都是乖巧的一片稱讚聲,所有人的眼睛全都盯在她的身上,就連自己的那份榮耀都被完全的抹殺。“不行,我給誰也不給你,你這個臭小子!哼!”小桔梗擺明了十足的挑釁,在兩個人獨處的房間內她才不吃虧呢!雖然說自己比風炎舞小了好多,可是天生的倔強和伶牙俐齒向來都是有贏無輸,除非!除非他耍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