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內燈火通明,宮女與太監規矩地站在殿外默默地侍候著,等待著即將批完奏章的皇上。桔梗從踏入偏殿後就變得沉默寡語,臉上增添了一絲的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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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緊張嗎?”風炎舞關切地詢問,桔梗那突然轉變的表情全然看在眼裏,理解她的緊張和不安。緊張?莫非自己真的是因為太過緊張?桔梗地手心中冒出了絲絲地冷汗,她為什麼會有緊張和惶恐不安,這一刻不是自己一直等待著的嗎?懷中的匕首透著鋒利的冷,讓自己的身子也顫抖不安,再過一段時間也許就會看到那個人的出現!“鳳丫頭,鎮定點。如果是桔梗在這裏,她是不會這麼容易妥協的!”風炎舞輕輕地拉起桔梗的手,慢慢地放進自己的掌中,好想讓自己的溫度來安撫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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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一暖,那股熟悉的熱源在自己的心頭也感覺到一絲柔情,忍不住地抬起頭來綻放出一朵燦爛地笑靨,“謝謝你!舞!”這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稱呼他吧!以往的臭小子在今日看來是如此的與眾不同,有他在自己的身邊像是一種巨大的魔力安撫著自己有些糟亂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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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皇上駕到”的尖銳通傳,風炎舞急忙拽起桔梗的手一同叩首跪迎移駕到偏殿的天子。腳步聲隨著一步步地向前走進,聲音像鼓點一樣抨擊著桔梗的心,就是這個人,就是他,帶給了自己多少的夢魘,讓自己與親人失散,讓自己淪落為一名竊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帶來的災難。一隻被風炎舞緊握的手如何也抽不出,另一隻手逐漸地伸入懷中,幾乎可以碰觸到冰涼地利器,尖銳地似乎要衝破禁錮的套索割破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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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吧!”威嚴地聲音帶有著一絲的疲憊,這個聲音聽起來蒼老了許多,哪裏還像以前的那種意氣風發的時候,他也會有這天?桔梗的心中有了一絲的平衡,卻又有一些失落。“謝萬歲!”風炎舞回應著拉起桔梗的手不卑不吭的站起身來。桔梗還未站穩就聽見身邊傳來一陣倒吸冷氣地聲音,緊接著就是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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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你?”一個男子地驚愕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在這個寂靜威嚴的地方聽起來卻是如此的刺耳!“子涵!如何大驚小怪啊?”低沉地聲音再次響起,顯然是叱喝著適才驚呼的男子,“啊!回稟陛下,臣是遇見一位熟人而已!”穆子涵一身紫袍在殿中是如此的觸眼,但是青年才俊就有如此的能耐讓皇帝賞識也實屬不易。“是臣失禮了,還望陛下責罰!”穆子涵一邊說一邊誠懇地跪了下來。“你呀你,起來吧!”低沉的聲音雖然是叱喝,可是裏麵卻透露出憐惜的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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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的手緊緊地成拳頭,心似乎都在滴血。竟然對待他的臣子會如此的慈愛、和善,虛偽!虛偽!“炎舞啊!朕此番召你夫婦二人進宮是有些話想說。”俗話說龍威、龍威,不怒而威,可是此番的皇帝卻像是聊著家常一般絲毫不見架子。皇帝說著停頓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那白衣上的蝴蝶似乎要振翅欲飛迷離了自己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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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殿下的那個女子就是桔梗?”聲音帶有著些許的好奇拋向了有些恍惚的桔梗,“回陛下,正是內子。”風炎舞急忙站出來打著圓場,不知道為什麼丫頭身上竟然散發著一陣陣地殺氣?時強時弱讓人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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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她是你的夫人?怎麼可能啊?姑娘,你,你記得我嗎?我們在酒坊裏見到過的!”穆子涵一副癡情的樣子倒是讓所有人有些張目結舌。穆子涵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地射向桔梗,雖然隻是低首,可是那仙骨奇葩的身姿依然讓眾人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