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也不過如此嘛!桔梗慘淡地笑著,笑的還是那樣的美,隻是多了一絲地淒涼,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再一次回到這裏。伸出纖細地手指摸索著斑駁的牆麵,它們是否還記得十幾年前的那個小女孩!命運,她始終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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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該對我說些什麼?”風炎舞隨意地坐在冰冷的牢房裏,透過那生滿鐵鏽的欄杆看著沉默寡言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帶給他前所未有的陌生。明明就在眼前的一尺之間,卻好似在雲霧中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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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後悔陪著我一起進來?也許明天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就會送我們去斷頭台!”桔梗慢慢地抬起頭,眼睛裏映出了風炎舞的影子,是不是該到了自己對他盤出所有的時刻了?“不會,這一切如果不是我自作聰明讓你假扮桔梗,也就不會惹出那麼多的是是非非!”風炎舞的坦誠讓空氣中再次凝結起來。“嗬嗬!說白了你還是在後悔,後悔當初與我的約定!”桔梗自嘲地笑了笑,原本想要全盤托出的她忍不住將話語又吞咽了回去,既然他什麼都不知道,又何苦讓他踏入自己的這番泥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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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跟這個皇宮有關聯吧?或者說,你跟皇上之間……”奪目的眸子在閃閃發光,即使是在這個陰暗潮濕的牢獄中也可以看的見光芒。“沒有,什麼也沒有,你也不需要猜測,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如果有機會的話,你就自己離開好了。至於我,我是不會妥協的,尤其是對這個皇宮來說這裏永遠是我的墳地。”桔梗的情緒開始有了激動,身上的那隻彩蝶也隨之好似要振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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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是冰涼的,手也是冰涼的,桔梗的手指觸摸到懷中那張薄薄如同蟬翼的紙張時,心忍不住也抖動了起來。休書!風炎舞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就在此時已經被桔梗丟棄,原本打算完成風炎舞的約定十日日期後給他悄然留下的,可是現在似乎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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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有一樣東西留給你,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麼呢?”轉過頭來的時候,桔梗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一縷的哀傷,燦爛的臉上似乎充滿了平日裏她淘氣搗怪的詭異。“我永遠都猜不到。”風炎舞靠近了僅有幾根鐵杵之隔的桔梗,這幾根鐵杵如何能奈何了他?不要說是天牢,就是皇宮他又豈放在眼中。隻是,隻是如今皇上還未定奪到底要將他們二人如何處理,自己也要稍安勿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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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可真是無趣,給你看啦!不過看過後可不準凶我哦!”桔梗笑著將懷中的那紙休書遞到風炎舞的手中,紙張慢慢地透過鐵杵的牆隔,那甜美的笑容也漸漸地退去了顏色。心中酸酸地,那休書像是鋒芒紮破了自己的手指,這是怎麼了?難以表述的心情湧上心頭。“這是什麼?情詩嗎?”風炎舞看著一臉複雜表情的桔梗忍不住開起了玩笑,這種氣氛讓他感覺到無所適從的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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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休書!”桔梗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連抬起頭的勇氣都不再有了。風炎舞的麵頰一僵,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泛出了不可思議的光芒,隨即臉色變了變突然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你,你……哈哈哈……休書?虧你想的出來,在這種地方你還想得出來這種東西消遣。”風炎舞全然沒有適才那種視死如歸的樣子,仿佛是回到了兒時的那種灑脫和桀驁不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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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睜大了眼睛看著風炎舞那誇張的笑意,心中原本有些愧疚的心頓時變得火冒三丈,笑什麼啊?有那麼好笑嗎?休書哎!被他當做什麼了?自己可是真的三夫人啊!他被自己休了就那麼高興嗎?還是他心中早已意中人隻是礙於自己與他的婚姻在先?桔梗的腦袋飛速的轉著,突然覺得風炎舞利用自己抗婚就是為了心中的意中人。好啊!這個臭小子,混蛋,竟然敢紅杏出牆?“笑笑笑,就知道笑,有那麼好笑嗎?”桔梗氣急敗壞地走上前拍打著鐵杵,“臭小子,收到休書就那麼可笑啊?你,你,你真的是無藥可救。”桔梗嘟著嘴氣憤地伸直了手臂透過鐵杵的縫隙去敲打著那個已經笑的忘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