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炎舞站在枯萎的榕樹下,那凋零的落葉像極了昏迷中的桔梗,清冷和憂傷。手輕輕地撫摸著斑駁地樹幹,心中湧起點點的酸楚,自己竟然無力保護她,他的娘子。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為了其他的男人而不惜殘害自己的身體,桔梗啊!難道說你真的在履行當年喜房裏的承諾嗎?耳邊又回響起那個稚嫩且堅定地聲音:你答應我不做你的娘子,我就給你鬆綁。沒有想到她真的將自己這個夫君置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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惆悵,從來不曾有過的惆悵席卷而來。沒有桔梗的音訊至少自己還抱有一線希望,希望這個淘氣聰慧的女孩能夠安然無恙,直到沒有她在的日子裏才發現自己的生活是多麼的無趣,可是現在呢?她回來了,心中卻有了別的牽掛,牽掛的竟然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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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你可回來了,芷籣公主在等你。”風雲飛老遠就看到風炎舞一個人對著一棵榕樹發呆,現在翠雍山莊都快被這個公主搞的人仰馬翻了。“大哥!”風雲飛苦笑了一下,今天的天色也就剛剛放亮吧!這個芷籣真的是百甩不掉,都快趕上來翠雍山莊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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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炎舞慢慢地踏進大廳,裏麵還掌滿燈光,雖然說天色還早,可是亦然是人滿為患了。芷籣在眾多宮女、太監的簇擁下安穩地坐在大廳地正中央。最為稀奇得是淩珊珊竟然也站在了芷籣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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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琪軒眯著眼睛哈氣連連,最近為了到處找桔梗已經快要筋疲力盡了,冷不防這位尊貴的公主殿下突然造訪到莊內,害的他還未睡醒就被風雲飛從床上拖了出來。逸的眉目之中也充滿了疲憊,最近為了桔梗的事他已經無暇顧及芷籣這個瘋丫頭的作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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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哥哥,你到哪裏去了?這麼一大早就沒有見到人!”芷籣看到風炎舞的身影兩隻眼睛裏都放出了光彩。“我……”風炎舞看了一眼那張精致妝扮的臉將嘴中的話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舞哥哥,我聽聞您跟您的那位夫人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嘍!”芷籣輕聲笑著歪著頭看著風炎舞的表情。風炎舞的臉色一沉,自己被休的事情竟然沒有幾天會傳到芷籣的耳中,心中的一股怨氣使他將眼光像是光束一樣射在了淩珊珊的身上,淩珊珊被風炎舞那淩厲的目光掃過後渾身上下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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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哥哥,你也別怨珊妹妹,她也是為了你好啊!既然你現在已經休了那個桔梗,我們是不是就可以一起進宮請示父皇為我們倆主婚?”芷籣的臉上仿佛是笑開了花,燦爛地讓風炎舞越發地鄙夷。“公主殿下,臣不知道你是從何聽聞休妻的謠言,但是臣現在鄭重其事地告知公主,桔梗是臣的發妻,這一輩子都是臣的妻子,無論發生什麼事,臣是不會再另娶她人!”風炎舞一字一句將話說的清清楚楚,硬邦邦的話語像是一記警鍾震的芷籣呆呆地發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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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地衣袍在風中飛舞著,誰都無法走入他的內心去看看到底他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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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逸悄然地站在風炎舞的身後,一雙淩厲的眸子上下打量著風炎舞,仿佛第一次見到他一樣。“有什麼事就直說好了。”風炎舞頭也不曾抬起,隻是坐在涼亭閉目養神。“見到她了?”逸眼睛望向遠方,那個金碧輝煌的城堡裏麵有著他無法表達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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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風炎舞對於逸的詢問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逸一向心細敏銳,對於自己的行蹤更加是倍加注意。“她怎麼樣?還好嗎?”逸的目光中閃出了一陣地柔情,直到現在他都無法接受桔梗就是風炎舞妻子的事實,原以為那隻是一場鬧劇,沒有想到所有人都掉進了那個丫頭的陷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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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的話像是一記悶錘敲打出風炎舞的內傷,“她受傷了,險些喪命。”簡單的話語不需要多做任何的解釋,“她在哪兒?”逸緊繃著的神經開始崩潰了,他最為擔心的就是桔梗的安危。“無名山莊。”聽完風炎舞的回答,逸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離開。“等一下。”逸的脾氣他最為了解,從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怒氣就可以表現出逸那無盡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