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須害怕,我隻是想問你,你是如何會做梅杏?”桔梗端坐在圓凳上,目光緊緊地鎖在那日在廚房內見到的女子。偶爾上下打量一番,修長的身材,刀削的肩頭,臉上帶有一絲的恐慌反而給這張清秀的臉上添加了幾分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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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睡的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才靠到天亮就迫不及待地召喚了那名做梅杏的女子。桔梗的眼角略微帶有著浮腫,但是起床後也略微打理了一下,輕施點薄粉、胭脂使愛美的自己看起來略帶了一絲地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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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粉且又透出淡紫色韻味長裙使今日的桔梗看起來與眾不同,越發地清新脫俗。“回姑娘的話,奴婢是跟、跟……”女子變得有些吞吐,抬起頭看了桔梗一眼後又迅速地低下頭去。“是跟誰學的?你倒是說話啊!看我幹什麼?難不成是我教你的?”桔梗現在是又焦急,又無奈,為什麼這裏的下人都感覺怪怪的?女子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神色顯得有些退縮。“喂!我隻是問你句話,不用這樣害怕我吧?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桔梗越發地沒有了耐心,為了這一天的線索,她等待了多少年,經過了多少辛酸誰又能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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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奴婢不是,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您跟流蘇小姐長得實在是太像了,讓奴婢總感覺您是、是流蘇小姐。”女子有些膽怯地偷看了桔梗一眼,頭再一次迅速低了下去。又是流蘇!這個流蘇有什麼關係?莫非……“你的意思是說,梅杏是流蘇教你的?”桔梗睜大了眼睛,突然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重要環節?自己冥冥之中竟然會跟那個死去的流蘇有著千絲萬縷。
“嗯嗯。”女子迫不及待地重重點著頭,肯定著桔梗的想法。流蘇!流蘇竟然會做梅杏?“那我再問你,你可知道流蘇是如何學會做的梅杏?又為何教會你?”桔梗猛然覺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這個,這個奴婢不知,流蘇小姐又不曾對奴婢說。好像是從一個偶然機會學會的,聽說是為了最愛的人而學做的。”女子回憶著流蘇學做梅杏的理由,就在桔梗邊聽邊沉思的時候,仿佛又想到了什麼。“流蘇小姐是大莊主的未婚妻,也是我們莊上的未過門的莊主夫人,流蘇小姐自然是為了大莊主而學會做梅杏。再者,流蘇小姐也不能整日待在無名山莊,畢竟是還未出閣的女子,所以就教會了奴婢,偶爾做給兩位莊主吃。其實二莊主比大莊主還愛吃呢!”女子談起往日兩位莊主愛吃梅杏的樣子,神色就變得極其自然,甚至還有些忍俊不已。
流蘇為了最愛的人而學做梅杏!嗬嗬!單純的人們都誤以為她最愛的是冷殤月吧?桔梗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突然覺得冷殤月真的很可憐,竟然會真心地愛上了一個對自己心圖不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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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桔梗的腦海裏突然呈現出了那個鬼麵少年。應該找他好好地談談了,流蘇學做梅杏的事他不會不知道吧?而且,那個一線金錢,此時地桔梗才發覺自己竟然遺落了許多細節,對於羽的那些細節。可是自己該如何找到那個少年呢?擁有著單純和邪惡的雙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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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女子局促不安地看著發呆地桔梗,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真真實實對著這個貌似流蘇的女子,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下去吧!你做的梅杏很好吃!”桔梗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不管怎麼說都要感謝眼前的這個女子讓自己再一次回憶了娘親的味道,雖然還是有一絲的區別,但是至少自己得到了一個重要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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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站在門庭外,驚喜的發現一叢碧綠地楓葉竟然開始轉紅,有些羞澀,有些嬌嫩,一點點、一步步逐漸地向整片葉子開始泛紅,想要把那一簇簇地樹叢染成絢爛的顏色。紅楓那熱烈的顏色像是一團緊促的火將心中那絲希望點燃,也許自己喜歡紅楓的原因是因為那個似火的男子吧!為何?他一直不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