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風炎舞!這隻偷嘴吃腥的貓兒,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占自己便宜,明明是他錯在先,跟什麼公主成親,竟然還要以這種方式懲罰自己為羽開罪!可惡!桔梗心中憤憤不平,抬起手使勁地擦拭著自己的唇,無論怎樣擦,似乎都還留有著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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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清晨有著無比爽朗的空氣,逸一大早就滿麵春風地出現在桔梗的眼前。“哎呦!鳳陽,怎麼像個熊貓一樣啊?”逸明知故問地打趣著,尤其看到那張有些微腫的小嘴時,笑的更加開懷了,不管怎麼說兩個人應該是冰涉前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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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昨個兒晚上夢遊啦!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竟然沒事去找那頭種豬,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桔梗嘀嘀咕咕地小聲嘟囔著,雖然聲音小,還是傳進了逸的耳朵裏。“看來是小別勝新婚啊!”逸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哥,有你這樣取笑妹妹的嗎?對了有正事跟你商議呢!”桔梗突然想起風炎舞對自己所說的那個背後的陰謀,就忍不住地跟逸協商起來。果然,聽完了桔梗的訴說,逸的臉色比桔梗當時聽到時好不了多少!“啪”的一聲巨響,一張桌子被劈成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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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如此,那日在無名山莊的時候就應該結過了冷清秋。”逸氣的咬牙切齒,這一對母子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尤其是慕清兒這個惡毒的女人,還有那個昏君,被美色所暈的男人。“不,不管羽的事,他也是沒有法辦的啊!”桔梗依舊無法接受羽是那樣的人。“鳳陽,你還要執迷不悟嗎?你愛的不是舞嗎?那個羽你就不要跟他有所牽扯了,要知道,他是誰?他是慕清兒的兒子,是掌握黑暗勢力的惡魔,你就非要袒護他嗎?”逸有些無奈地看著倔強的妹妹。“我不管,我是不會讓你們傷害羽的,他救過我,你知道嗎?他救了我兩次啊!他在用自己的命來救我,我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呢?哥,我可以去手刃那個昏君,也可以去將慕清兒大卸八塊,但是惟獨羽,我不要讓他有一絲的傷害。如果你們真的要傷害他,那就先把我的命拿去。”桔梗揚起了頭倔強地看著逸,目光裏堅韌像是一把利劍一樣刺痛了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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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緣啊!孽緣!逸無奈地搖了搖頭,是啊!不管羽這個幫凶做了多少違背道義之事,但是終究他救過鳳陽。那一線金錢是用來保他命的,結果他送給了自己的妹妹,就在鳳陽命在旦夕的時候,他用不惜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將鳳陽從閻王殿前救了回來,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少年又怎麼會變成魔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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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使得整個房間變得尷尬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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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前輩!”桔梗看到蘇景然坐在圓石上垂釣,忍不住走上前去。“是鳳陽公主啊!”蘇景然眯著眼睛捏起了自己的長須微微地笑起。“蘇老前輩,請別公主、公主的稱呼,這可真的讓我不知所措呢!還是叫我桔梗吧!我常年流落江湖,對於公主這一稱謂已經感覺到生疏了。”桔梗輕笑著,慢慢地坐在蘇景然的身旁,看著這位得道的老者悠閑自得地樣子心中甚是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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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老朽就冒昧地稱您桔梗了。”蘇景然頗為喜歡這個丫頭,雖然看似一副淘氣的樣子,可是內心的縝密和善良是誰也比不上的。“嗯,蘇老前輩,您在垂釣啊!我來會不會叨擾到您啊!”桔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靜靜地溪水。“怎麼會呢?我這是願者上鉤,瞧瞧!直鉤嗬嗬嗬……”蘇景然坦然地拽起水中的魚線,果然是直鉤。“您老人家也效仿薑子牙啊!”這讓桔梗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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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啊!有心事?”蘇景然慢慢地將魚線重新放進溪水中,看著湍流地溪水桔梗有些恍惚。“我隻是想不通為何世間要有貪婪和欲望?為何人心要有兩麵?”桔梗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人在世上總會免不了有貪婪和欲望,這才是人的真正麵目,如果都看開四大皆空,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聖僧虔化眾生了。桔梗啊!心中不要有太多的仇恨和幽怨,隻有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啊!”蘇景然意味深長的看了桔梗一眼,如果他沒有看走眼的話,這個女子應該比她哥哥要看得開,至少心中的那絲戾氣比其單純要單薄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