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涵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不由得從心底鬆了一口氣。走在大殿外,感受著陽光的洗禮,原來能夠再看見陽光普照是那樣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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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嗎?早知道怕,你就不應該說那麼多話!”風炎舞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喂!風炎舞,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啊!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穆子涵有些氣悶地盯視著風炎舞,如果不是為了朝廷,不是為了桔梗,他才不要把自己的小命當做玩具一般玩弄在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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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為了我好?我看一定是被某人下了迷魂湯了吧!真是不要命了,在大殿之上含沙射影地重創後宮之事,如果你死了,咱們整個朝廷上下就真的麵臨瓦解了!”風炎舞從穆子涵的身邊擦肩而過,險些讓這個家夥壞了自己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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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炎舞,你這是什麼話?國家興衰,匹夫有責。我當當的一國之相,還怕那些惡勢力不成?少把其他人牽扯進來!你有你的做法,我有我的主意。總之,我做什麼我自己清楚!”穆子涵被風炎舞一番搶白直中自己的心虛,但是礙於情麵不得不硬著頭往上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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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涵,我知道她現在跟你同流合汙,你跟她說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不然不但救不了朝廷,還把自己給卷入了危險當中。”風炎舞有些為難得皺起了眉頭,現在最為讓他擔心的就是桔梗了,早就知道她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家夥,可是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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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有分寸。”穆子涵一邊說一邊示意著自己告辭,轉身就匆匆離開回往自己的府邸。“但願吧!”風炎舞默默地站在原地忍不住輕輕地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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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蝴蝶在墨淩天的掌心中不停地翻轉著,眼前一遍遍重現著桔梗當日站在皇宮大殿上的情形。早就覺得她眼熟,可是自己為何沒有想到呢?那幾乎同凝妃出於一轍的樣子,眼睛、眉毛,就連發怒的樣子都是那樣楚楚動人。難怪自己心中頗為不願給她定罪,原來是骨血在作祟嗎?可是當年為何自己會認為她是孽種呢?錯了,錯了,自己大錯特錯!尤其是那雙咄咄逼人的眸子,仿佛在宣告著自己多年來的憤恨。突然間,墨淩天感覺到心底一陣抽搐的涼,似乎在預告著自己錯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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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沉重的步伐,墨淩天來到了皇後的寢宮。當年讓自己心灰意冷的那句話,應該就是皇後慕清兒的那句證實夏凝母女身亡的消息吧!是出於心痛還是當時被怒火衝昏了頭,竟然就此罷手,從來不再去追尋夏凝母女二人的消息。然而今天,他再一次來麵對突然失而複得女兒,心中百感交集。也許自己這次的問話會凃添了更多的煩惱,那就是皇後慕清兒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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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怎麼不讓奴才們通報一聲就來了呢?”慕清兒扭動著腰肢,見到墨淩天的身影立刻飛撲上去,仿佛年輕的那個清妃依舊嬌小可人。“朕心中有些沉悶,不自覺中散步散到你的寢宮中。”墨淩天勉強地扯動一絲笑容,他的心中也在不停地嘀咕著,該如何詢問當年的舊事?況且這件事是真是假必須要有真憑實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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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遇到不開心的事了?眼看著芷籣就要大婚了,就算是有不開心的事也會被衝走的。”慕清兒一臉的祥和,芷籣終歸是自己的女兒,不管什麼說她嫁了一個自己愛的男人可算是一件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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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清兒說的是,如果當年鳳陽在的話,也好到了談論婚嫁的時候了。”墨淩天巧妙地試探著,雖然語氣有些感慨,可是目光裏卻在炯炯有神。墨淩天的話讓慕清兒心中一慌,手中端起地茶水差點潑灑在地上,虧她長久以來虧心事做的多了,倒也沉穩了起來。“原來皇上是想起了夭折的鳳陽公主啊!難怪您今天看似心事重重、悶悶不樂了!”慕清兒擺出了一副嫻熟體貼的樣子,心中卻在打了十八個結,莫非皇上聽到了什麼風吹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