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卻未察,美妙絕倫的臉上已恢複一片冷靜漠然的神色,諸葛亮在橫梁上暗自搖了搖頭。
正當她向內行去,忽然一陣陰冷的聲音道:“小賤人,天地雖大,無奈你自尋死路,你以為你真能逃出本使者的手掌心嗎?”
這少女聞言之下,猝然渾身一顫,花容失色,急急轉過身來,卻見門外走近兩名身穿黑色長衫的中年秀士,隻見他們上衣胸前繡著一隻傲立的花斑蛇。諸葛容這時傳音道:“公子,他們兩人便是獨霸川蜀一帶的靈蛇教左右雙使,‘黑衣奪魄’胡叢和‘黑衣勾魂’謝誌。”諸葛亮聽後點了點頭。
再看他們兩人雙目似電的瞪視著那名少女,嘴上還掛著一絲淫笑,陰聲道:“秦羅衣沒想到你這賤人竟然強自拒婚,夥同秦鍾那小子趁少教主不備將其暗算。少教主英俊瀟灑,武功蓋世,哪裏配不上你,你居然不知好歹……嘿嘿……你哥哥秦鍾現已被抓回總壇,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這美豔少女暗自一咬牙,竭力鎮定住驚懼的心神,恨聲說道:“你們兩人不要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你們這群恬不知恥的畜生,殺我父母,逼迫我哥哥加入你們那狗屁破教,哥哥不從,你們就抓我要挾,還逼我與那采花賊成親,我就是死也不會同意的!”
黑衣奪魄胡層陰惻惻的笑道:“罵的好,賤人!你便再多罵兩句,不然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
秦羅衣一聽,花容慘白,麵上一陣抽搐,咬牙道:“你們這幫混蛋,你要殺就殺……姑娘難道還怕你不成!”
她說罷,秀目微閉,竟然不願抵抗,因為她知道,憑自己的武功,就是他們其中一個都可以在十招之內生摛自己,又何苦自找羞辱呢?
諸葛亮伏在梁上,心裏痛苦不已。黑衣勾魂發出一股陰笑,陰冷地道:“你想的倒挺好,我們兄弟豈會讓你如此便宜地就死?我們引神迷魂的手段,你還沒有見識見識呢。”
秦羅衣一聽雙目怒瞪,咬牙切齒地道:“你們兩個畜生用心也太狠了吧!”
黑衣奪魄沒有理她,隻管從懷中摸出一隻白玉簘,盤腿就要坐下。諸葛亮實在看不下去,隨即從房梁上倏然閃落地上,容兒也跟著飄了下來,以極為不屑的語氣道:“用這種穢音靡調攏亂一個少女純潔的心靈,也算是江湖好漢的行徑嗎?”
“無知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吧,我們靈蛇教的事豈是你能管的。”黑衣色魂雙目如電的打量了兩人一陣,冷冷喝道。他自從諸葛亮顯身,心中便一震,以他們兄弟這身武功,周遭十丈之內落葉飛花,都不能瞞過,可是居然有兩個人,自始至終藏在房梁之上,自己竟然未曾察覺。再瞧峭諸葛亮兩人神氣內蘊,意態飛揚,心裏便打起鼓來,可是憑他們在江湖上的地位,他還是忍不住搬出靈蛇教來唬唬他們。
“哈哈哈……天下人管天下事。小爺若是看著不順眼,便要插上一手,你不服氣麼!”諸葛亮給容兒使了個眼色,便道笑道。諸葛容會意,連忙走到秦羅衣身旁,以防靈蛇教兩大使者使詐。
謝誌一聽不怒反笑道:“無知小輩,你倒是本使者怕了你不成,哼哼……你便留下門號,待我們兄弟將本門之事處理完後,再來教訓你!”
“哦?難道這姑娘真是你們門下?”諸葛亮故意笑了笑道。
胡層一聽微微頷首道:“怎的不是,本使者從不打誑語,這事如閣下不插手,日後靈蛇教必當謝之!”諸葛亮剛想罵他一頓,還沒等開口,旁邊的秦羅衣突然顫抖的呼道:“少俠,你千萬別聽他胡說,我不但不是他們門下,還與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