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蜿蜒清澈的溪旁,搭蓋著一座小巧而青翠的主棚,棚外懸著一張九點的招牌,清靜淡雅。
此刻這家小店內,靠窗的一個座位上,坐著四人,兩男兩女。二男都是一副文士打扮,一個身著白色儒衣,目光脫俗俊美;另一個穿著一襲青衫,雙目神光內斂,一股悍武之色自然流落出來。再觀二女,一女全身白色長裙,一頭長而秀美的長發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以一條白色絲帕鬆鬆的挽著,麵容秀美如畫;另一女則一身紫色緊身長裙,豔麗無比,英氣逼人。
他們便是朱高曦一行人,隻因現在天氣太熱,這小酒店生意清淡,但環境清雅,四人一商量便走了進來。
吳凱陽飲了口酒,笑著道:“朱兄,不知以後有什麼打算?”
朱高曦說道:“容兒曾探到,邪王穀穀主‘玉麵邪王’古劍魂與梅花山莊莊主‘一劍斷魂’梅吹雪,相約本月十五在兩界橋上決一雌雄,我這次離京,就為此事而來!”
“朱兄不會是想將此二人也收到旗下吧!”吳凱陽又喝了口酒水,問道。
朱高曦搖了搖頭,說道:“此二人都是曠世奇才,性情孤傲,一身武學不再你我之下,能結交他們固然是好,即使不成,那也無可奈何,他們背後的勢力還不是現在我能比的!”吳凱陽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朱高曦微微一笑,接著問道:“吳兄,愚弟還不知你為何中毒,想憑你的功力,天下能勝過的也隻有寥寥幾人。”
“說來慚愧,愚兄三天前路過商封時,恰好碰見‘西域雙毒’之一的‘紅衣毒君’巴布格采花後想殺人滅口,便出麵阻止,不料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激戰之下,在一百回合我便將其擊傷,巴布格自知不及敵,便含恨出逃,並另定三日之約。今日那巴布格約其師兄‘幽冥毒君’夜海前來助戰,我雖然將‘七星劍法’練至巔峰,可奈何‘西域雙毒’身負劇毒,我在不慎之下中了‘幽冥毒君’夜海的‘金蜂針’,而他們也被我擊成內傷,逃逸而去。吳凱陽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啊!原來如此。早聞‘西域雙毒’歹毒殘酷,威震西疆,沒想到他們居然敢來中土鬧事,這個仇日後兄弟必替你討回來。”朱高曦聽完堅定的說道。
“哈哈哈……兄弟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至於這仇還是愚兄自己討回吧,我成名江湖十載,還沒有這麼丟過臉!哼……今日之仇,日後我必十倍還之。”吳凱陽大笑一聲,冷聲道。
“既然如此,那兄弟就替你掠陣,呐喊助威。來,幹杯!”朱高曦點了點頭道。
吳凱陽端起一碗,一飲而盡,長笑一聲說道:“哈哈哈……痛快,為兄已好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來,兄弟我們接著喝!”
蘇北兩界橋,絕壁之下深有千尺,此刻更是雲霧彌漫,遙不見底。隻是偶爾在蒙蒙的山氣飄忽中,露出一些模糊地岩石石筍,這卻更增加了,這所狹窄吊橋的驚險和搖蕩,令人目眩頭暈,不寒而栗。
這時天色越加黑暗,星隱月灰,寒音瑟瑟,一陣微風吹過,場中便多出了一個身材削瘦,麵目俊美的白衣少年,隻見他抬頭仰望蒼空,臉上露出一股剛毅之色,雙目神光飽而不溢。他四周打量一下,便向前走去,步伐如此飄逸,好似在地上滑行一般,轉瞬間便走出了十丈,他行至兩界橋邊,便停下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