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也無異於是一份美差啊!
沒等麵色有些古怪的梅若雪反駁,趙碧秀就目光含笑的看向於越:“阿越,你覺得呢?”
“我?奧……我啊,”於越著訕笑著看了一旁正在使勁瞪眼的梅若雪一眼,旋即直接把她的目光無視了,嘿嘿道,“如果是雪的話,我當然義不容辭啊。”
“好,那就這麼定了。”
根本沒讓當事人梅大姐有表態的機會,趙碧秀就笑著拍板了,再次轉向衛一山:“衛管家,那這兩就麻煩你了。”
“可姐……”
衛一山眉頭一皺,自然不樂意就被這樣調離開梅若雪的身旁。
畢竟,那可是老爺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可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啊。
眼看衛一山仍不聽勸,趙碧秀眼神也變得有些犀利了起來。
“衛管家,老爺生前托付你照顧好姐,那難道,我作為他的妻子,就無權享受管家您的護佑了麼?”
她再次換上了那副在梅若雪看來特別討厭的似笑非笑的樣子,粉底臉湊近衛管家,嘴唇微動:“莫非,在你眼裏,我趙碧秀,不如姐金貴麼?”
“夫人哪裏的話。”
聞言,衛一山素來古井無波的眼眸之中也是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顯然也是沒料到自家女主人竟然也會這樣帶刺的話。
要知道,在印象中,這位趙女士可素來對人都是彬彬有禮毫無破綻的,很少會露出態度強硬的一麵,可而今……
衛一山不知道的是,打不開保險櫃的趙碧秀眼下無法靠著印鑒把控全局,這種被架空了權力,隻剩一個空殼虛位的感覺令她前所未有的惶恐,盡管那可能隻是暫時的。
俗話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五年來已經習慣了坐在高位上呼風喚雨的趙碧秀,如今一朝被剝奪了掌權的資格,這種落差,使得她內心一陣陣的狂怒。
嘴上怎麼的,自然心裏就是怎麼想的。
情緒一上來,隻要一旦無法把控,就會在口氣上給體現出來。
“衛管家,我敬你跟了我丈夫多年,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在公司有梅榮庭處處給她添堵,再加上保險櫃一事,近來各樣瑣事層出不窮,這位趙女士如今早已滿腔憋屈,在麵對這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時可沒那麼多的顧及,老娘火氣上來了,還怕開罪你梅家的一條老狗麼?
實在的,就算他衛一山在梅家再如何受尊重,他也隻是一個雇工而已。
而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趙碧秀忽然間現,自己此時竟然在期待。
期待著衛一山再頂嘴。
期待著衛一山再悖逆。
期待著衛一山再拒絕。
這樣,她滿腔怒火,就有地方可以順理成章的泄出來了!
就算是傻子這會兒估計也能聽出她口氣特衝,更遑論在場的這三位都不是什麼庸人,又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女人此時已經瀕臨爆的邊緣,就等來個點火的?
這個時候,誰敢觸她黴頭,誰就第一個吃癟。
衛一山活了半百歲了,又怎可能看不出時下情勢。
倘若自己此刻還敢堅持不聽命令,他絲毫不懷疑這個女人會不顧一切將自己逐出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