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二哥”忽然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來清了清嗓子艱難地道:“兄弟們,你們知道嗎?要不是這位姑娘的叔叔梅容庭大哥,恐怕我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什麼,什麼?整個車裏突然靜了下去,別梅若雪被驚呆了,連那幾個匪徒全都驚掉了下巴?
一陣寂靜之後,假娘們迫不及待地問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二哥,快吧,你這是要急死哥幾個,把我們都搞迷糊了。 WwW COM”
‘二哥’長歎了一聲道:“‘大水進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這是,哥們幾個相比也知道我十年前進局子的事情吧?那時候,我剛參加工作進了一個針織製品公司上班,後來當上車間主任。有一車間和庫房同時突然著了大火,好慘啊死了好多人,正好是我值班,有人為了逃避罪責,就作了假證據,誣陷我是縱火犯,判我死刑緩刑二年執行。”
往事不堪回,‘二哥’著著,捂著臉的手掌裏,似有淚水露出。
“啊?!啊,死刑啊!”
“快吧,二哥,這事你從來沒和我們過呢。”
“快吧,急死了,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車裏的人全部都傻了眼,梅若雪已經不會話了,甚至呼吸都困難了,她簡直就像在聽方夜譚一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了圓圓的眼睛不敢相信他的是真的。
不過,她真曾聽叔叔過一次,十年前針織製品廠的那場大火,那時候的梅氏並沒有現在的輝煌。
但叔叔從沒過他曾幫助過誰或就過誰,十年前的事,對於她來講,太遠了,那個時候她才不到八歲吧,父親梅耀庭還在世呢。
‘二哥’的聲音還在繼續著道:“我的老父親因為這事一病不起就死了,剩下了我的老媽。梅二老板那時候是這個針織製品廠的副總,來監獄探望了,他也不相信是我放的火,我就把前因後果都和他講了,我告訴他我是冤枉的。梅副總也真夠特麼仗義啊,替我奔走了快一年之久我才得以重見日。”
到這裏,眼淚無聲地劃過粗糙的臉龐,把墨鏡摘了下來,梅若雪這時候才看清了他的臉,她不禁一愣。
心裏話,梅若雪真沒想到,他那麼嘶啞難聽的嗓音,五官倒是長得很端正,甚至有些英俊。
隻是看起來很滄桑。很潦倒。
好像這個家夥的不像假的吧,不然那眼淚怎麼輕易地就流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被搞得大腦非常的混亂,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完全乎人的相像。
一切居然來個一百八度的大逆轉,臥槽,這也太雷人了。
梅若雪隻有呆呆地聽著的份了。
隻聽那個嘶啞的聲音繼續道:“在這期間,我的老媽病了進了醫院沒錢醫治,多虧梅總出手幫忙安排照顧得我媽,一切費用都是他付的。等我出獄後還沒來得及報答他,他就去了國外展,從此我們也就失去了聯係。”
到此處,一陣長長的歎息之後抬起臉來去望著梅若雪急問道:“梅大老板他什麼時候從國外回來的啊?我怎麼不知道?”
梅若雪被嚇了一跳,這個人分明是十足的壞人,叔叔他怎麼會和這樣的壞蛋有瓜葛呢?躲還來不及呢,她才不喜歡他們這樣的惡人呢。
可是,現在還真是沒有辦法。
她隻好弱弱地了一句道:“叔叔今年夏才回國的,他的公司班底都在國外,還不是為了我嘛,這才從國外回來幫助、照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