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冉墨確實是不懂,怎麼會有一個家人殘忍到如此地步。
楚朝歌自然不會告訴蕭冉墨有關仇恨、有關配方的問題。那份配方已經有了下落,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多年,那份配方一直在身邊。寧白藏得太深。
那份配方,瓔珞終究是沒有追究。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對那份配方並不感興趣。無論那份配方裏究竟有什麼秘密,有多大價值。楚瓔珞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婪好奇的人。
也許對於瓔珞來說,就算是給他金山銀山,也比不過跟蕭冉墨能夠平安的生活在一起好吧。
以前,楚朝歌總是不懂,如今他懂了,可是已經太晚了。真的太晚了,他苦笑,然後搖頭。
“蕭小姐,有些事情我沒辦法講給你聽。因為對於維格爾家來講,這是機密。從前在你們還沒有判出維格爾家族以前,你們是隸屬於長老會的,所以可能對前院的事情不太了解,這也是正常。”
蕭冉墨點了點頭,並不強人所難。
她打電話給了瓔珞,說是想要照顧楚朝歌一段時間。瓔珞想了想,要求要跟楚朝歌通話。
“瓔珞。”楚朝歌淡淡開口,怎麼說,曾經也是同盟。本是想完全控製楚維格爾家的,卻終究沒有預料到盡然會是今天的結果。
“若是,楚朝歌……若是那一天,你沒有心急火燎的帶著我去給蕭冉墨看病,我想,我定然不會對這樣一個女孩有這麼大的興趣。說白了,最初我會探究這個女孩,不過是因為想要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你如此。”
瓔珞那邊很安靜,安靜的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隻有瓔珞漠然的,不含一點感情的聲音。楚朝歌知道,他在傷感。
楚朝歌這邊很吵,燈紅酒綠、酒醉笙簫。他在這樣的繁雜之下淡淡歎氣“對不起,瓔珞,是我害了你。”
如果沒有蕭冉墨這個人,瓔珞還是家族裏最驕傲的繼承人,沒有現在的壓力,也不會有生死之危。亨利從來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瓔珞歎氣“應該是我抱歉,原本,蕭冉墨就是你心頭的那抹朱砂。是我強行搶來,把她當成了白月光。囚禁她,改造她。”
“瓔珞,你竟然在感覺抱歉?”楚朝歌笑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你竟真的改變如此之大。從前的楚瓔珞,是斷然不會說出這種話的。不過瓔珞,我沒有想到,當初你跟我說的話,你竟然真的做了而且真的成功了,不愧是瓔珞。”
“改變她的記憶麼?你知道如今的如今,我隱瞞的有多痛苦?這個故事漏洞百出,真怕有一天,她會記起一切。可是楚朝歌,如果那個時候她來質問,你卻不在了,讓我如何是好?”
瓔珞淡然的、帶著淡淡愁楚的問著,讓楚朝歌垂下眼瞼。他驀然苦笑“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就跟她說,這是我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啊,真是最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