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本質 五月的槐花
佚名
母親打來電話,告訴我故鄉的槐花又開了。放下電話,輕輕推開窗戶,一股晚風夾雜著城市特有的氣味撲麵而來。望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突然感覺心裏空蕩蕩的。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隨便裝點了行囊,我便踏上了回鄉的客車。
剛走到村口,遠遠的我便看到了坐在門前老槐樹下的母親。
“媽——”
我的喉嚨裏澀澀的,母親抬起頭,摘下眼鏡,眼睛裏滿是驚喜,隨即放下手中的活兒,像個孩子似的拉著我的手問長問短。我覺得母親好像又蒼老了許多。我鼻子一酸淚水差點流了出來,母親好像覺察到了什麼,便岔開話題:“雲兒,快歇著去,媽去給你打水,洗把臉再說。”母親順手拿起毛巾和臉盆。我分明看到:母親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迅速地拭去了腮邊兩行濁淚……
捧起冰涼的井水洗完臉後,頓覺輕鬆了許多。擺脫了平日裏繁多的應酬,此時隻想美美地睡上一覺,就勢躺在大沙發上,竟酣然入睡了。
一覺醒來,母親不知幹什麼去了,我信步走出了臥室。屋外,一樹樹槐花開得正豔,滿樹晶瑩的花瓣如串串剔透的水晶,鵝黃的花蕊不時散發著醉人的清香。
母親顫巍巍地站在凳子上,踮著雙腳,舉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吃力地從樹枝上打下串串的槐花。如血的殘陽,母親的身影顯得格外瘦弱。不覺中淡淡的花香將我眼睛浸得濕潤……
晚上,母親在悶熱的廚房裏,又是和麵,又是洗槐花。忙活了大半天,才興衝衝地端給我一碗饞人的槐花飯。我接過這似有千鈞的“佳肴”,狼吞虎咽地吃個精光。母親靜靜地坐在我的對麵,滿臉都是燦爛的笑容。
臨睡前,母親從衣櫃裏拿出嶄新的床單、被褥,鋪好床後,再三囑咐我蓋好被子,鄉下夜裏寒氣重。那晚,母親將我的腳丫緊緊地摟在她溫暖的懷抱。溫馨的夢裏,我拉著母親的手,坐在開滿棉花的山坡,叫她講《王子與母親》的故事……
第二天,母親起得很早,走了四五裏山路從鎮上買來一瓶槐花蜜,硬是塞進了早已被她塞得滿滿的行囊。接著便又張羅著為我做早點。望著母親忙碌的身影,刹那間我竟覺得自己就是故事中那位殘忍的王子。
臨走時,母親拖著疲憊的身子,將我送到村口,又是一番千叮嚀萬囑咐。坐在返城的客車上,窗外,一樹樹冰清玉潔的槐花一閃而過,我驀然覺得,母親的愛誠如這樸實而又聖潔的槐花,雖然平凡卻又凝重而深沉,足讓我一輩子去細細品味。五月的風拂過臉龐,一縷醉人的幽香潛人心底,淡淡的花香中,我已淚流滿麵……
心靈智語
五月的槐花是母親的愛。花瓣繁多,像是母親付出的辛勤和勞作,花的芬芳,又像是母親濃濃愛的渲染,無盡地浸入我的心田。槐花,那是對家鄉的記憶,之所以是家鄉,是因為那裏有偉大的母親。
學狗叫的老鼠
海鬆
在一個漆黑的晚上,老鼠媽媽帶著小老鼠出外覓食,在一戶人家的廚房的垃圾桶內有很多剩餘的飯菜,這對老鼠來說,就好像人類發現了寶藏。
正當一大群老鼠吃得津津有味之際,突然傳來了一陣令它們肝膽俱裂的聲音,那是一隻大花貓的叫聲。它們震驚之餘,便四處逃命,但大花貓毫不留情,窮追不舍,終於有兩隻小老鼠躲避不及,被大花貓捉到,正要被吞嗟之際,突然傳來一連串凶惡的狗吠聲,令大花貓手足無措,狼狽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