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哥哥,你的水。”不遠處突然跑過來一個女生,長得很清秀,看起來文文靜靜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讓許漫不由得想起《小薇》那首歌。
“謝謝。”
她看到這位被稱作“向哥哥”的帥氣男生燦爛一笑,露出整齊的六顆牙齒,她的心竟然也開始砰砰亂跳起來,太不爭氣了,她鄙夷地念叨著自己,卻發現這位“向哥哥”並沒有看她,而是走過去放行李去了。被無視了,許漫拖著疲憊的身心走回車內坐下,卻看見葉珊珊早已閉目養神靠在車窗上。
“珊珊?”她試探性地叫她一聲。
很快葉珊珊便睜開眼,她沒有睡著,隻是在養神罷了。
“怎麼了?”
許漫歎了口氣,“想睡覺就枕我肩上吧,這窗戶太硬了,硌得頭痛。”
很體貼的一句話,讓葉珊珊怔愣了片刻,才微微一笑,輕輕地“嗯”了一聲,將頭靠在她肩上。雖然許漫的肩膀很骨感,靠上去也有些硬硬的,不必某人的,不過這一刻她似乎也找到了一個依靠的地方。
許漫也將頭輕輕靠在她的頭上,兩人就這麼親密地靠在一起,許漫笑了笑,眼神又不自覺地望了望正走上車的某個身影,“珊珊,別難過,我的肩膀永遠給你靠。”
葉珊珊雖然閉著眼,可嘴角卻彎了彎,露出一個月牙兒的形狀,臉上的鬱氣也消散了不少。
是啊,就算沒有他,她還是有一份這麼寶貴的友情,她不會是一個人的。
*
大學開學後,緊接著便是人人喊怕的軍訓,這可不比高中的軍訓,大學的軍訓分外嚴格,還要算學分的,所以是不能缺席的,除非有重大傷病。
許漫學的是新聞學,而葉珊珊學的是臨床醫學,於是乎兩個好姐妹軍訓就這麼殘忍地被分開了。
搬到寢室的時候,葉珊珊是一個人整理的,她也沒讓老媽來幫忙,這是他跨步為大人的第一步。寢室和高中一樣也是四個人一間的。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段時間她總能想起何非,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如今她在手忙腳亂地鋪床,她又想起他了,高中時她搬去寢室住時,就是他幫我整理的,她則是悠閑地在旁邊做一個旁觀人。想著想著,鼻子就開始酸酸的,心裏堵得難受,好不容易鋪好床準備出去透透氣,迎麵就碰到了第二個進寢室的同學。
一個留著齊劉海的短發女生,看到她時很熱情地衝她笑了笑,“你好。”
葉珊珊也笑著朝她點點頭,卻因為心情隻是簡單地回了兩個字,“你好。”
“我叫張雪,你叫什麼名字?”那個女生看她不太熱情,便主動問道。
“我叫葉珊珊。”葉珊珊笑了笑。
這個女生性格很開朗,很快就把葉珊珊帶得活潑起來,一時聊得熱火朝天,直到兩人都覺得有些餓了,才一直去食堂吃晚飯。
晚上熄了燈,有緣相聚的四個女生便開始在被窩裏聊了起來,剛開始都是介紹一些自己的事,到後來幾人都聊開了,也開始說些其他興趣愛好了。比如愛看什麼電視啊,喜歡什麼明星啊,為什麼要學醫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