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捋須笑道:“大人莫管他人如何去說,隻要為百姓造了福祉,百姓才不會去管那些狗屁事情,在他們眼中,大人就是一個為民的好官。”
唐城點頭應道:“自然如此,隻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如今咱們兵強馬壯,又有百姓之聲威助陣,我看今後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說罷,臉上透著抹不去的堅定之色,隻是在塵土的映照下,總顯得那麼不倫不類。
王薄見狀不由失笑道:“此處離著學院即是近便,大人如今的模樣,的確有些不雅,不如去那裏收拾一番吧,某也好久未曾去過學院,當去感受一下其中的氛圍。”
唐城訝然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剛剛還未怎麼在意,聽得王薄勸說,頓時感覺渾身有些難受,不由點頭說道:“如此,便去吧。”
兩人一路去了學院,經過教學區的時候,被蔡文姬偶然見到,驚訝的上下打量了唐城一眼,忍不住笑道:“你這是怎麼了?兩日未見,竟是成了這副模樣?”
唐城尷尬的笑了笑:“剛從田間巡視了一番,就變成這樣了,這不是想著此處近便,特意來清洗一下。”說著不欲在此話題上糾纏,不由轉換話題道:“你教完了學生了?”
蔡文姬明知道唐城的想法,遂不再取笑,點頭說道:“今日已經教了兩課,學生們倒是學得認真,隻是我身體覺得有些疲乏,因此暫且將學生交給雪軒教導,得出空閑出來透透氣。”
唐城見她臉上疲憊,但其中的神采卻是與往日有些不同了,不由笑著說道:“自然該勞逸結合,若是有學生不聽教化的話,你當派人轉告與我,我來教訓他們。”說著沉吟一番,終是忍不住又問道:“自我離去之後,不知你父親這幾日如何?”
聽到唐城的言詞,蔡文姬臉上頓時掛起淡淡的笑意,回道:“那些學生卻是沒有你說的如此頑皮,你可莫要無事生非。至於我父親,嗬嗬,這幾日華佗先生無事時便去尋他聊天開解,兩人聊得頗為投機,雖然還未曾與我好臉色,卻也不似先前那般,急迫的想要離去了。”
唐城想了一想,點頭笑道:“此事有勞華佗先生了,若是能夠將你父親成功開導,也算是了卻了我心中的一樁事情,當感謝華佗先生。”
跟在唐城身後的王薄,見兩人一唱一和,竟是將自己涼在了旁邊,他與蔡邕相識已久,與蔡文姬也是相熟,不由插口調笑道:“咳咳,文姬小姑娘,你與唐大人見麵之後,卻是忘了我的存在了麼?哈哈哈。”
聽到王薄的話,蔡文姬臉色頓時羞紅,低首福禮道:“豈能忘記王大人?小女子見過大人。”
王薄滿意的笑了笑,虛扶著她起身,感歎道:“自你們父女兩人來了學院,我一直忙於郡中事務無法脫身,卻是還未前來探望,蔡邕這老頑固,實非一朝一日能夠勸解的了的,既然今日已經來了,不若我在為你們前去勸慰一番吧。”
蔡文姬聞言大喜,忙說道:“我父親與大人相交莫逆,若是大人願意勸說的話,應當有些效果,文姬先行謝過大人了。”
王薄捋須大笑道:“先不要急著感謝,等你們完婚之後,再感謝我不遲啊,哈哈。”說著促狹的來回望著唐城兩人,眼中說不出的曖昧神色。
唐城見他模樣,頓時無言,笑罵道:“你這老不休,說的什麼渾話,你快去尋蔡大人吧,我自己去洗涮一番。”說著看向滿臉嬌羞不依的蔡文姬,心中不由一蕩,暗自吞了吞口水,再待下去的話,恐怕會忍不住做些瘋狂的事情,趕忙與她作別,拉著王薄逃也似的走了。
見兩人離去,蔡文姬不由惱怒的跺了跺腳,啐道:“膽小鬼,你卻是跑的什麼。”嘀咕兩句,感覺這番話有些露骨,不由偷偷的向兩邊瞥了幾眼,發現四周無人之後,這才輕呼一口氣,自顧笑了笑,也沒了在學院中散步的心思,轉過身子,款款回了教學房舍,去教導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