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深乎口氣,將心中的煩躁壓下,冷聲道:“回**。”
卻說李景同一路出了宮中,騎馬快速向著將軍府而去,卻不知早已被牟文傑跟在身後,來到將軍府,下馬命人通報過後,徑自走了進去。
何進見到他,問道:“事情如何?”
李景同恭敬下拜,眼中忍不住悲痛,將事情盡數說出,複而悲聲道:“唐城殘暴,隻因一場小事,就將泰元武斬殺,還望大將軍為我等做主啊!”
何進聽了他的訴說,眉頭微皺,沉聲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暫且觀望,莫要與他爭鬥麼?爾等不聽教化,非要以身試法,我卻是如何為你們做主?若以此事參表,唐城隻需隨意編造一個借口,就可以蒙混過關。豈能對他有絲毫損傷?”
李景同叩首道:“實在是唐城欺人太甚,若非如此,我等豈會與他交惡。”
何進擺手道:“此事暫且擱下,我自有打算,你回宮吧。”
李景同張口欲言,卻見何進心意已決,隻得長歎一聲,憤憤離去。
他卻是不知,待他離開之後,何進身後的帳簾內走出一人,對他說道:“娘娘有旨,命你先不要打草驚蛇,還望大將軍牢記。”此人聲音尖細,又隱沒於黑暗中,猶如幽靈,聽聲音辨別,自然是宮中的太監無疑。
聽到他的囑托,何進不由沉默半響,問道:“我雖然未與唐城有過正麵衝突,但以先前的交手看來,此子心機深沉,並不是好想與的人物。娘娘的此法,未免太過想當然了。”
那太監陰聲一笑:“究竟好不好用,將軍當拭目以待便是。咱家如今已經將娘娘的囑托告知了將軍,此時也該回去複命了。望將軍耐心等些時日,自然可以見了分曉。若是能夠將唐城拉向咱們,以他為內應,那十常侍也隻不過是被拔了牙的老虎而已。”
何進轉身看向他,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實在是想不通,你身為宮中的宦官,本應追隨十常侍才是,卻是為何要投靠娘娘?”
被問及此事,太監臉色一沉,眼中露出仇恨的光芒,咬牙道:“我本來可以不做這該死的太監。就是因為十常侍肆意擾亂地方,終使得我家家破人亡,若是不報此仇,咱家一輩子都不得心安!”說著‘喋喋’一笑,雙手攏在袖子中,望向何進:“大將軍不會是懷疑我是十常侍的內應吧?”
何進並沒有回答,而是擺手說道:“既如此,你就在娘娘身邊好好服侍吧。”
太監望了他一眼,躬身行禮,告辭離開了。
卻說牟文傑正在將軍府之外的暗巷中等候,見到李景同出了將軍府,正要暗中跟上,卻又發現將軍府出來一人,趕忙隱藏住身形,待那人離開後,這才露出身子,沉吟一番,跟了上去,發現對方竟然一路向著宮中行去,不由更是疑惑,待對方入了宮門,緊追在那太監的身後,去了**宮門,駐足良久,趕忙去尋唐城。
唐城此時正率領一彪侍衛,於宮中巡視,皇宮廣袤,一時間卻是尋不得唐城,隻得將事情暫且壓下,回歸本職,去了議事大殿之外守護。見到樂進正在大殿門外一絲不苟的挺立,不由走上前去,問道:“你可知統領現在何處?”
樂進見到他,將他拉去一處無人的地方,說道:“怎的回來的如此迅速?統領有命,待你回來之後,定要飛速通報於他。”
牟文傑苦笑道:“我本想報知統領,卻是尋不到他。深怕許久未歸,此處出了問題,這才先行回來。”
樂進沉吟道:“此處有我在,況且陛下根本不會上朝,卻也沒有什麼問題,你快去尋找統領吧。”
“如此也好。”牟文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此處,沿途詢問侍衛,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這才是找到了唐城,正要將事情告知唐城,卻見唐城擺手笑道:“此處不是講話的地方,先隨我回去住處,再講不遲。”
兩人遂回了住處,牟文傑將事情毫不隱瞞的告知了唐城,講到遇見那名太監,不由疑惑說道:“末將隻見他入了**,不知是否是皇後的人?”
唐城沉默一番,點頭說道:“能夠隨意進出何進府邸的人,除了皇後娘娘的人,還能有誰?嗬嗬,隻是不知他們在商議的什麼。”說著在房中疾走兩步,正要下令,要牟文傑繼續監視三名副統領,卻聽得門外傳來尖聲長喝:“娘娘有旨,唐城唐統領可在房中?快出來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