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等孩子出生後,一切都會好的。
仲立夏把餐廳的淩亂收拾好之後,還自己煮了一碗雞蛋麵,她是真的餓了,總不能而倒肚子裏的寶寶。
之後她找到其他的房間,所以並沒有回明澤楷的房間,明澤楷也沒有像昨天那樣,半夜把她抱回房。
第二天早晨,餐桌上有早餐,仲立夏卻已經出門,留下一張字條,“我去上班了。”
以為慢慢的會好起來,結果卻是越來越糟糕。
他還經常夜不歸宿,甚至身上帶著女人的香水味,襯衣領子上又女人的口紅印。
仲立夏還是在工作室才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和他好好談談,他卻說,“沒什麼好談的,你能給其他男人生孩子,我為什麼不能找其他女人給我生孩子啊?”
仲立夏無語的看著他,難道真的就如他手術之前所說的,那顆被換掉的心裏麵是滿滿的她,換掉了,她也就不存在了。
明澤楷看仲立夏沒有出去的意思,就冷冷的抬眸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仲立夏,“還不出去。”
仲立夏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一張醫院的B超圖片,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胎兒的照片,那個小小的黑點就是ta,醫生說,很健康。”
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孩子都是他的。
明澤楷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一個野種,有什麼好看的。”
話音未落,他已經將B超圖片不屑的扔進了垃圾桶。
仲立夏平靜的凝著他,這個人隻是換了顆心而已,真的就不在是從前的明澤楷了嗎?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他越來越過分,要麼就是直接不回家,要麼就是帶著陌生的女人回家。
明澤楷抬眸,淡漠的看著對他無能為力的仲立夏,一言不語。
仲立夏擰眉,四目相對,在他的眼裏,她看不到從前的溫暖。
“是不是你非要逼我打掉這個孩子你才滿意?非要我去做親子鑒定你才能相信這個孩子是你的嗎?我們之間已經到了需要一張證明才能得到信任的地步了嗎?”
明澤楷落下淡漠的目光不再看她,嘴角抹過一絲清冷,“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呢?反正明澤楷就要死了,所有還是救任醫生吧。”
說完,他抬眸盯著仲立夏,似乎是在問她,‘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到現在還在和一個去世的人計較這些,如果不是任醫生的心髒,他也不可能健健康康的站在這裏和她冷戰。
仲立夏突然笑了,隻是笑的很苦,“你知道我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決定留在你身邊的嗎?我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也想給自己一個家。”
“明澤楷,我沒有家了,我爸媽都不在了,當我覺得全世界隻有你的時候,另一個小生命來到了我們的世界,我感謝上天給我的這個禮物,我想放下一切,和你好好的,我想要個家。”
“可你們,都不願意收留我,你媽每天打電話來讓我打掉孩子,還保證會給我一筆錢,隻要我離開你。”
“你知道,我是怎麼回答她的嗎?我說,我不要錢,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明澤楷一個人,因為他會給我全世界。”
“而你……不要我了。”
是的,明澤楷不要仲立夏了。
這些話她憋在心裏好多天了,她每晚都一個人待在那棟城堡一樣的別墅裏,希望他能早點回家,陪她說說話。
可他,不在是曾經那個寵她如命的明澤楷了。
說出來,心裏沒那麼難受了,或許他們,真的回不去了。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依舊沉默不語的明澤楷,他甚至都不願意抬眸看她,悲戚一笑,轉身離開。
她不是很纏人的性格,但她一直很纏他,隻是現在,不會了。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清冷的嗓音在偌大的辦公室裏蔓延開來,“如果再讓你選擇一次,你救誰?”
這個問題,不用想她都可以回答,“任醫生。”
離開他的辦公室,回到區域辦公室的時候,仲立夏愣愣的呆坐了好一會兒,她很想把真相告訴明澤楷,但裴雲舒提醒過她,風險太大,畢竟心髒在他的體內才剛剛適應。
心理上的排斥要不生理上的排斥反應更大,如果明澤楷知道了真相,不願意接受這顆心髒,那麼後果會比換心之前更糟糕。
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她仲立夏,如果當初她沒有衝動的刺了他那一刀,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