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楷,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了?”
明澤楷深眸一縮,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裏永遠都隻有一個答案,但給她的,卻總是不是他的真心話。
“都這個時候了,你覺得這個問題還有必要回答嗎?”
仲立夏固執的非要聽到答案,“有,非常有必要,你今天必須回答我,到底愛不愛我?”
明澤楷的答案真是超級欠扁,“不愛。”
仲立夏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在他的小腿上用盡全力的踢了上去,“咚!”的一聲,讓整棟別墅的空氣瞬間都凝聚,時間靜止。
她剛才做了什麼?那個聲音是在提醒著他們什麼?
明澤楷緊蹙著眉心凝視著仲立夏,仲立夏一下就慌了,她走過去扶著他,“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我……”
或許那不是簡單的一腳,或許他並感覺不到疼,但那卻是他心裏一塊不容觸碰的傷疤。
明澤楷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仲立夏的道歉,她現在的樣子,是在證明,其實她是知道的,但她,一直都沒說。
仲立夏真的以為自己踢壞他了,慌張的不知所措,“明澤楷,我……”
她再次試圖靠近他,攙扶他的時候,被他無情冷酷的推開,冰冷的低吼一聲,“滾!”
他轉身,大步淩然的離開,仲立夏悲傷的望著他憤怒的背影,淚水隻能默默的往心裏憋。
現在的他,心靈是脆弱的,那些敏感的痛是任何人都不容觸碰的,特別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想和最愛的人證明,他依舊是個無所不能的強者,所以當他覺得自己沒有能力成為更強者的時候,他是自卑的,自卑的不敢承認自己的傷痛,甚至不容任何人發現他的脆弱。
仲立夏追出去,“我送你。”
他極力拒絕,如同在躲避瘟疫一樣的躲著她,“不用。”
喬玲和皮皮散步剛好回來,看到他們氣氛凝重的樣子,喬玲不禁問,“怎麼了?”
明澤楷沒有反應,仲立夏搖頭,“沒事。”
明澤楷撂下一句,“我先回去了。”就真的走了。
回屋後仲立夏才告訴喬玲,“我剛才踢到他的那條腿了。”
“……”喬玲緘默不言,那是她的兒子,她最了解他的個性,那起車禍帶來的結果讓他無法接受,所以他才膽小的失蹤,又回來也是實在放不下,但卻已沒有曾經的那份勇氣,來爭取自己的幸福。
仲立夏放心不下他,現在的他就像個和自己賭氣的孩子,心靈脆弱到需要安慰,卻還把自己的傷口極力的掩飾,不準任何人的觸碰。
到了他家,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很意外,他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他住在這裏的。
“你能不能不要陰魂不散的。”明澤楷沒讓她進去,很不耐煩的應付著她的糾纏。
仲立夏看著憔悴的他,不在乎他的冷漠,“你能讓我先進去嗎?”
明澤楷擰眉,毫不猶豫,“不能。”
“是裏麵有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其實她已經來過,房間裏有什麼她更是一清二楚,不就是她的幾張照片嗎,至於鬼鬼祟祟,藏著掖著啊。
明澤楷冷言冷語的回答她,“是,裏麵都是我未婚妻的東西,我怕你看了受刺激。”
真會睜眼說瞎話,仲立夏不甘心的探頭往裏望,“你真自以為是,我能受到什麼刺激啊,你的家裏,有你女人的東西不是很正常嗎?現在就連你多年精心築造的城堡都被我占為己有,我看你都沒受什麼刺激,我當然也不會在意啊。”
明澤楷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大手扣在她的發頂,固住她不老實的腦袋,“這裏不歡迎你,在你的地盤,你怎麼瞎鬧都行,這裏,不行。”
仲立夏噘嘴,“我的地盤,你這個人都是我的,你都是我的地盤,還差我霸占個你住的地方嗎。”
“……”還能在傲嬌一點兒嗎?是不是已經被他寵到不知好歹了。
最後,明澤楷也沒肯讓仲立夏進去,被拒之門外的仲立夏不死心的輸入他家門鎖的密碼,結果他也是有所防備,把門直接在裏麵都反鎖了。
她倔強的在他家門口等了三個多小時,心想著,她這算是苦肉計,就這麼和他耗著,他一定會開門。
後來,她還是沒有拗過他,她被公司秘書的一通電話叫走,他透過門鏡看著她對他做鬼臉,不甘心的離開,深深歎氣。
不是他狠心的將她關在門外三個多小時,是他真的,不知該如何那自己現在殘缺不堪的身體來麵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