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沒亮,仲立夏就給常景妍打電話,真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
常景妍還在睡夢之中,迷迷糊糊的找到手機,聽筒裏傳來仲立夏心急如焚的聲音,“景妍,你聽我說,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想好了在決定,你絕對不能做傻事,那些一個人離開,然後在異國他鄉成為苦逼的單親媽媽,我告訴你,那樣的日子真的很難熬,不到萬不得已,咱不能做出那樣的選擇,還有……”
這邊常景妍打斷了仲立夏苦口婆心的話,“親愛的,你覺得三十歲的我,會和當初二十幾歲的你一樣傻嗎?我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安啦,我好著呢,這才幾點兒啊,你先讓我好好睡個覺行嗎。”
仲立夏一聽她著話音是不會有離家出走那樣不靠譜的行為,“那你今天做什麼?我去你那裏陪你。”
“別來做電燈泡,我要帶著我家老公回娘家,你在家寫你的狗血言情小說吧,還有,作為你的忠實讀者,可不可以給你提個意見啊?”
仲立夏表示很真誠的洗耳恭聽,“我的上帝,您說。”
“能不能別動不動的就讓主角失憶,前段時間更得那一段讓我看的那個揪心啊,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在不讓他們滾床單,我棄文了。”
仲立夏覺得常景妍說的都對,“是,我一定改,下次咱不失憶,直接失明。”
“我勒個去,你還能有地兒創新嗎?”
“那您說我該怎麼改。”反正都已經醒了,仲立夏就和常景妍瞎聊著。
常景妍一個答案給狠狠的砸過來,“直接來個失心瘋,不好好珍惜愛情的人,全都給關精神病院裏去。”
“……你夠狠。”
通話結束後,常景妍準備鑽進被窩繼續睡,一抬眼就看到自己眼前有個大活人,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看,“這位大叔,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大清早的,你這是準備謀殺親妻啊。”
歐陽爍嘴角微微上翹著,“剛才你和仲立夏說的那句話,不是為了警告我的嗎?你已經把正在睡夢中的我嚇得到現在還驚魂未定了,要說謀殺,你這才算是一場蓄謀吧。”
常景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腦子還在昏睡中,根本無心和他多說什麼,“是的,就是在警告你,要是敢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就把你送精神病醫院去。”
真夠狠的,最毒女人心啊。
歐陽爍又問她,“今天你要帶回家見二老的老公,是我嗎?”
常景妍冷著臉,這個女婿做的一點兒都不合格,有事沒事都不愛去她家,“怎麼?不樂意還是有意見。”
歐陽爍態度端正,“是很榮幸,我還好好準備的。”
這還差不多。
“好了好了,別打擾我,我還要睡覺。”困死她了,要是能什麼都不想,睡個三天三夜該多好啊,那已經算是她覺得最奢侈的事情。
歐陽爍厚臉皮的摟著她,貝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撕磨,“還需要繼續,陪,睡嗎?”
得到常景妍的一聲怒吼,“滾。”
歐陽爍就真的很識趣的滾了,因為他最清楚,要是把他身體的火撩起來了,最後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歐陽爍……”歐陽爍都到門口的時候,常景妍又叫了她一聲。
歐陽爍回眸,問她,“怎麼了?”
躺在床上的常景妍對他冷厲命令,聽的出來有三分的撒嬌,“過來。”
歐陽爍返回,耐心的坐在床沿,還伸手摸著她他的額頭,“哪裏不舒服嗎?”
常景妍閉著眼睛,傲嬌的對他命令一句,“你親我一下。”
剛才還擔心她是不是不舒服,聽她這麼一說,他不禁失笑,“你這還是重口味的。”
清晨裏的纏綿之吻,他當然是很樂意效勞,不過感覺會怪怪的,有種就要被送上斷頭台給吃最後一頓美餐的感覺。
歐陽爍預感不好的看著她,“你有什麼要想說的嗎?”
常景妍搖頭,“吻技有待提高。”
“……”他問的不是這個問題好不好,為了證實一下自己高超的吻技,非常需要再來一次。
然後,某人睡覺為什麼總是喜歡蒙著臉,這樣不會感覺呼吸困難嗎?
算了吧,今早暫且饒過她。
上午兩個人高高興興的去常景妍家,歐陽爍這個家夥作為一個女婿是非常不合格的,因此早已得到丈母娘的無數次嘮叨,一個不喜歡經常陪老婆回娘家的女婿,是不合格的女婿。
“歐陽爍,到我家,我媽說什麼你就聽什麼,態度要端正,還要麵帶微笑。”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