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閆璽微笑著握住了孫小喬的手,“很高興認識你,明天你還要來看我噢。”
孫小喬對他點頭,“我會的。”
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遲遲都沒有分開,崔閆璽看著她,感受著自己跳的狂亂又心疼的心髒,不禁問她,“我們,之前真的不認識嗎?”
孫小喬先抽出自己的手,對他搖頭,“不認識的,你現在是不是看到誰都會覺得似曾相識,有可能是你之前認識的人?”
崔閆璽苦嗬嗬的笑著,“是啊,我真的恨不得能下一秒就想起所有的事情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在她的手抽走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也空了。
孫小喬勸說他,“你也不要太著急了,該想起來的總會想起來,或許遺忘是老天爺送給你的禮物呢。”
崔閆璽說,“那這應該算是懲罰的禮物,有的時候我都會想,一個沒有記憶的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不能這麼想,不是有句老話嗎,好死不如賴活著,況且隻要積極配合治療,還是很有可能很快就記起所有事情的。”
崔閆璽釋懷的歎氣,“但願吧,對了,你呢?你是為什麼住院的?”
孫小喬想一直看著他,但有怕被他懷疑,就看了他一眼之後,低頭不在看他,“說出來我怕嚇到你。”
崔閆璽還很配合她,做出一個很害怕的表情,“是什麼病如此可怕,你不會是禽流感吧?”
孫小喬被他的樣子逗笑了,“你還知道禽流感啊。”
崔閆璽說,“今天早上醫生剛來告訴我的,不讓我亂跑。說醫院接到一名禽流感患者,還把禽流感的可怕性和我說了一遍,因為目前為止,在我看來最可怕的病,就是禽流感。”
他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換個角度想一下,也是挺好的,沒有了之前那麼多的煩惱,也沒有了揮之不去的仇恨,隻要每一天都過得很快樂就可以。
那天孫小喬領走的時候,崔閆璽說了好幾遍,“你明天一定要來看我噢,你如果每天都來看我,我一定會記住你的。”
孫小喬對他笑著點頭,“嗯,明天見。”
剛走出他的病房,孫小喬就覺得自己心痛到無法呼吸,曾經以為,他們可以簡單的分開,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現在麵對這樣的他,她卻好不舍,好不舍得。
病房裏的崔閆璽也是一個人覺得莫名其妙,他的手放在孫小喬剛才坐過的位置,心裏好難受,真的很不是滋味,這種感覺是不是就是痛不欲生。
他在自己的手腕上寫下了她的名字,隻希望明天,他再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能想起今天和他同樣穿著病號服的孫小喬。
孫小喬,真好聽的名字,總是覺得在哪兒聽過,一點兒都不陌生,可她說,他們以前沒見過,更不是朋友。
對了,她剛才還告訴他,她是受了槍傷,她不會是警察吧,仔細想一下她的樣子,也是有可能的。
真是個厲害的女孩子,如果明天還記得她,可要問問她多大了,他還要拜托她,看看能不能幫他查一下他的個人檔案出來,他真的很想先了解一下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第三天,崔閆璽站在鏡子前準備洗臉的時候看都自己手腕上的三個字,孫小喬,是一個人的名字嗎?怎麼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算了,先留著吧,寫在他手腕上的,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這一天崔閆璽除了醫生和護士沒有見過任何人,他想問一下身邊的醫護人員,可是又怕他們會以為他病的更重,就沒問。
第四天,孫小喬換了一身衣服早早的來到他的病房,崔閆璽看著她的時候依舊是一臉的陌生。
還是他先介紹自己,告訴對方他的病情,“你好,我叫崔閆璽,我們認識嗎?我生病了,隻有一天的記憶,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孫小喬對他微笑,努力的克製不讓泛酸的淚溢進眼眶,“你好,我叫孫小喬。”
孫小喬,聽到這個名字的崔閆璽突然臉色大變,他擼起袖子看上寫在自己手腕上的兩個相同的名字,孫小喬。
崔閆璽欣喜的看著她,問她,“我們之前就認識對嗎?我們是朋友嗎?還是有其他的關係?你看,我可能是怕把你給忘記了,所以在手腕上寫了你的名字。”
孫小喬囔著鼻音問他,“是你寫的嗎?”
崔閆璽抱歉的搖頭,“我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寫在上麵,早上洗臉的時候看到的,就沒舍得擦掉,怕我會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