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喬忍著自己的暴脾氣,壓抑著心口的悶堵轉身回來,畢恭畢敬的頷首,“總裁,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崔閆璽瞥一眼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重新泡一杯咖啡進來。”
孫小喬咬牙切齒的忍著,他今天是和這杯咖啡杠上了吧。
“是。”為了少說廢話,她不得不從,反正現在無論她怎麼反抗,他都有一百種方法等著對她下手。
之後的幾天,他樂而不疲的欺負著她,逼她做她不想做不願意做,甚至讓她會頭痛的那些商場之道。
晚上十一點,孫小喬累的趴在辦公桌上睡了,在來溫哥華之前,她是做夢都沒想到會遇到崔閆璽,更是萬萬沒想到,本來是出來玩耍散心的,怎麼就如此命苦的成了加班汪,工作狂。
一件暖暖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睡得不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站在身邊的他,他還算是有良心。
直起身子,毫不客氣的把他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長長的伸了個攔腰,撒嬌的要求,“這些報表,我可不可以明天再來看啊?上麵讓人頭暈的一排排數據,看的我頭暈腦脹的。”
即使她都這麼說了,他還是冷漠回答,“不行,今天的事今天做,明天有明天的事要做。”
孫小喬怒瞪著他,“我就是不幹了,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會被你折騰死的。”
她氣衝衝的拿著包離開,對他的強留置之不理。
崔閆璽遠遠的看著她,沒有辦法。
孫小喬等車的時候等來了開車的崔閆璽,他放下車窗,對她說,“上車。”
反正是住在一起的,他讓上車,她沒理由拒絕。
上車後連安全帶也沒有係,還是崔閆璽傾身過來親自幫她係上的,從後排座拿了條毯子蓋在她的身上,一切就緒,車子發動之後,他語氣平平的說了句,“等我死了,你要學會照顧自己。”
本來是準備放空大腦隻顧睡覺休息的孫小喬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就再也睡不著。
她賭氣的說,“你放心吧,沒有你,我一定會讓自己過得很好。”
開車的崔閆璽嘴角微微上翹一下,憂傷,苦澀,千言萬語抵不過一句,她會過得很好。
他問她,“你喜歡這個城市嗎?”
孫小喬依舊賭氣,“沒有你在的話,會更喜歡的。”
他扭頭看了她一眼,大手在她發心溺愛的摸了摸,“你真壞。”
孫小喬扭頭看著他,本來是想嫌棄的拿開他的後,看到的卻是他鼻孔裏留出的紅色血液,神情頓時緊張,開始慌亂的找紙巾,“你出血了,怎麼辦?”
經她這麼一提醒,崔閆璽才感覺到鼻腔裏有熱流往外湧,他順手抽了張紙巾擦了一下,嘴角還保持著微笑,“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怎麼可能沒事,今天上午在他辦公室的紙簍裏,她也發現了有沾血的紙巾,他還傻子似的對她笑著說沒事。
“停車!”孫小喬心痛無比,她冷聲命令他。
崔閆璽以為她生氣了想要下車不理他,就沒同意,“馬上就到家了,不鬧了好嗎?”
孫小喬猩紅著雙眸直瞪著他,對他嘶吼,“崔閆璽,我讓你停車。”
他不想看她流淚,不想惹她生氣,如果她真的無法麵對這樣的他,他也不想勉強,終究是他太自私了,不該用威脅的方法留她在自己身邊。
他將轎車靠邊停下,鼻血還在流,因此,他沒有空出手來幫她解安全帶,他深情的眼眸不舍的看著她,她沒有迫不及待的下車,而是用微涼的指腹按捏著他的鼻梁幫他止血。
她啞著嗓音擔憂的問他,“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兒?你手拿開,別一直這樣擦,根本就起不到止血的作用。”
說著,她一隻手從包裏拿出一張類似退燒貼的東西,她對他說,“你自己按捏著這裏。”
崔閆璽像個聽話的孩子,代替她的手幫自己按捏著鼻梁,看著她快速的拆開那個退熱貼,貼在了他的額頭上,涼涼的,但很舒服。
她說,“是醫生告訴我的,這樣止血會快一點兒,我在你辦公桌右手邊的第二排抽屜裏放了一盒,以後要是再出血的時候,你就像現在這樣子做就可以。”
崔閆璽一瞬不瞬的凝著她,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孫小喬擰眉,“你看我幹什麼,我說的你聽到了嗎?”
崔閆璽沒有回答,而是要求,“你帶我回家唄。”他現在這樣子的確是沒法繼續開車。
孫小喬看著他,就算是他不說,她也不可能讓他來開車,兩人互換位置之後,孫小喬對坐在副駕駛的崔閆璽說,“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