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陽郡主這二十年來一直呆在荒涼的西涼城,早就把公卿貴族女子應有的溫婉禮儀給消磨盡了,此時此刻她宛若沿街叫罵的潑婦,連最起碼的尊嚴臉麵都不要了。
葉氏聽著這些不堪的話實在窩火,便扶著丫鬟出來同臨陽郡主理論,無奈她原本就體弱多病,論潑辣遠不及臨陽郡主十分之一,跟她對峙又豈能賺了便宜?
臨陽郡主若看不見葉氏倒也罷了,這會兒看見她一副病弱嬌小病懨懨的隻有半條命的樣子便越發來氣,想想自己這一輩子就被這麼個人壓一頭,便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再加上葉氏反駁質問她兩句,她便越發的瘋了,揮手推開拉著自己的婆子便衝上去要撕葉氏。
“住手!”聞訊趕來的容悅縱身一跳擋在葉氏跟前,一把抓住臨陽郡主的手腕,怒罵:“你瘋了嗎?!”
臨陽郡主的手腕被容悅攥住,便拚命地掙紮,無奈她雖強壯,到底不如容悅年輕,而且容悅自幼練武,手上的力氣也比尋常姑娘更大一些,臨陽郡主掙了幾下都沒掙脫,所幸罵道:“小賤人!我勸你早些放手!不然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容悅手上用力,把臨陽郡主的手腕一扭,眼看著她痛的麵目扭曲方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氣!我偏不放開,你又能怎麼樣?!”
“啊……本宮的手要斷了!”臨陽郡主痛苦的喊道,“容悅!本宮若是傷了,你娘也休想全須全尾的!”
容悅卻不放手,隻冷笑道:“郡主娘娘,你當我是嚇大的?這麼多年了,你仗著自己是郡主的身份,騎在我們母女頭上撒潑耍瘋,作威作福,我母親不願與你計較,你倒是越發的不饒人起來!如今竟為了你的狗奴才公然到門前叫罵,你還好意思自稱本宮?你這種比市井潑婦還下作的做法,簡直令大齊皇室蒙羞!”
臨陽郡主被容悅一頓嗬斥,一時也氣短了,僵直的身子軟了下來,頭也漸漸地低下去。
容悅看她這般,方放開手把她往後一推,冷冷的哼了一聲。
“郡主小心!”臨陽郡主身後的丫鬟忙上前扶住了她,又皺眉質問容悅:“大姑娘,我們郡主是將軍的平妻,算起來也是你的母親,大公子二公子對夫人可都是恭恭敬敬的,你這算什麼呢?”
容悅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來講道理?”
“她自然不配,那本宮呢?!”臨陽郡主已經緩過神來,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質問容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