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真是……”郭儀再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容昭又轉頭問趙俊:“皇長孫,如果那個字兒我會寫,您怎麼說?噢,對了,剛剛郭太傅說了我欺負你小孩子,那這麼說吧,我準許你說三個字兒,如果我會寫,你給我道歉,收回你剛才說的話並說三遍‘我不學無術,我隻會拚爹’。如果我不會寫,我向您鞠三個躬,說三遍‘我是紈絝子弟,我不學無術,我隻會拚爹’。如何?”
“好!”趙俊想也沒想就鑽進了容昭的套裏。
容昭上輩子是化學藥劑師,這輩子又研究古方凝練鍛煉冶煉之術,古書古籍不知道翻閱過多少,什麼生僻字沒見過?
別說三個字了,就憑趙俊這小子有限的學識,隻怕他說三十個字三百個字出來容昭也照樣寫給他看。沒辦法,差距太大了!用這招欺負一個小孩子其實容公子心裏也有點不忍,可誰讓他自己撞上來呢?
“皇長孫,你輸了?”容昭把手裏的紙推過去,指著紙上的三個筆畫繁瑣的字,說道。
趙俊的小臉憋得通紅,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汪著水汽,轉頭隻看旁邊的一個青年男子。
“容昭!你如此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有種咱們出去單挑!”那青年男子忽的一下站起來,上前就要抓容昭的衣領。
容昭在趙俊尋求幫助的時候就已經有所防範,看這人站起來便下意識的往後躲了兩步,恰好躲開他這一抓。
“趙海!”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蕭珣不樂意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居然動粗?!”
“趙世子,請你給自己留幾分體麵。容公子跟皇長孫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礙著你什麼事兒了?皇長孫剛剛站起來鄙視靖西候府的時候你又在哪裏?你此番行為是鄙視靖西候府呢?還是單純的打抱不平?”徐堅也閃身過來,站在容昭的一側往前半步,等於把容昭護在了身後。
“徐堅!你這是要站在靖西候府那邊了?”趙海怒視著徐堅,問。
“本公子那邊都不站,隻不過是瞧不上你在這崇文閣內動武!若想動武,你跟本公子出去試試?!”徐堅冷笑道。
趙海怒視著徐堅兩眼噴火,然而卻沒動腳步。他又不是傻瓜,自己那三拳兩腳的工夫怎麼可能跟徐公子比?他徐公子的爹是皇上身邊一等一的紅人,憑的是什麼?還不是他徐家家傳的工夫?聽說徐堅八歲的時候曾被徐攻送去武當山學藝七年,深得武當人悉心教導,其武功不比他老子差多少,他趙海一個二世祖哪裏敢跟這樣的人動拳腳?
“反了!都反了!”郭儀手裏拿著戒尺,‘啪啪啪’的拍著桌子大叫,“你們!你容昭,你徐堅,你趙海,趙俊!還有你們,都去聖人像麵前站一個時辰,好好地給我思過!”
趙俊聽了這話,梗著脖子斜了容昭一眼,大步流星的出門去了。
容昭一看這小子寧可去聖人像跟前思過也不履行賭約,心裏也覺得好笑,更不願意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便也摸了摸鼻子轉身出去,思過就思過,剛好今兒太陽挺好的去曬一曬,勝過在這裏聽這些迂腐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