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話不能這麼說。”徐堅忙從中打圓場,推了一把衛承,小聲勸道:“衛承,容昭的話雖然不好聽可都是事實,你是你們衛家的獨苗,你衛氏一門的血脈傳承在你肩上呢,你可不能胡來!”
衛承皺眉看了容昭一眼沒再反駁。事實上他父親出門前也是叮囑他一定要好好活著把衛氏血脈傳承下去,若是父親有什麼閃失且不必報仇。年輕氣盛的衛承一聽這話哪裏受得了,他父親前腳走他後腳就帶人追了出來,若不是剛好霍雲奉趙沐之命過來攔了一下,他差不多要跟他爹一起進平南王府了。
“好了!你不是小孩子了,先冷靜。”容昭上前去拍了拍衛承的肩膀,小聲說道:“睿王已經進宮麵聖去了,這會兒你若是帶人往裏衝,不管衝不衝的進去,這尋釁挑事的罪名都得安在你的頭上。”
“我怕我父親……”衛承不甘心的咬了咬牙。
徐堅見衛承口氣有些軟了,趕緊的勸道:“我理解。其實我們都挺擔心的,我們一起想辦法。”
衛承終於後退了一步。退這一步時他心裏的折磨誰都無法理解。
容昭伸手去按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壓了壓,沒再說話。
徐堅忙轉身指揮衛家的府兵:“都後退!原地休息!”
衛家的府兵自然不可能休息,但他們也聽從徐堅的指揮往後退了幾步。雙方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接下來便是無盡的等待。
大概半個時辰的工夫,但容昭卻覺得有半輩子那麼久。
“聖旨到!”一聲高呼從街口傳來,伴著馬蹄聲以及鑾鈴聲。
眾人忙嘩啦一聲閃開一條路,但見徐攻手裏托著一卷明黃色的絹帛策馬而來,至平南王府門口翻身下馬,高聲喝道:“聖旨到!平南王接旨!”
“還不快開門!”徐堅嗬斥平南王府的護衛首領。
聖旨在眼前,平南王府的護衛首領再也不敢抵抗,往後撤了兩步,打開了府門。
徐攻抬腳進門,徐堅和衛承也追著徐攻跟了進去。容昭卻站在大門外麵沒動,隻是抬頭看著平南王府大門上的匾額發呆。不過一盞茶的工夫,裏麵傳來一聲大吼,竭嘶底裏宛如困獅,把容昭的三魂七魄都給嚇得散了一半兒。
“怎麼了?!”容昭茫然的看著身邊的盛穹。
“好像是衛公子的聲音。”盛穹微微皺眉道。
“不好!”容昭說著,拔腳往裏走卻被平南王府的護衛首領伸手攔住:“公子,末將勸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你們王府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我看見嗎?!”容昭冷聲問道。
“此事原本與公子你並不相幹,您何必非要摻和進來。”護衛首領依然不閃開。
容昭還要堅持進去,卻見有一隊人馬從裏麵衝了出來,為首之人大聲喊道:“讓開!閑雜人等全部讓開!”
隨後,徐堅紅著眼睛從裏麵出來,朝著自己的部將大聲喝道:“來人!奉皇上旨意,封閉平南王府!任何人不準出入!違令者,斬!”
一聲令下,鎮國將軍部下兵勇呼啦啦散開,立刻接管了平南王府的守護事宜,把平南王府的護衛統領以及王府的府兵全都趕進了大門之內。而衛家的府兵自然也聽見了衛承的那一聲嘶吼,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副將,隻等副將發號施令他們就往裏衝,然而副將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輕易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