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止憂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便聽見門一直響,她穿鞋走到門口打開門睜著迷糊的眼說道:“知不知道,打擾別人的美夢是會遭報應的。”
清勉看著止憂笑了笑說道:“那個,我——你——,我們今天去郊遊,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止憂睜眼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門口一閃而過的人影,她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沒空。”
“你看開些,這麼著,你看上風城裏的哪個,你告訴我,小爺替你——”清勉仍然不死心開口勸道。
“趙清勉,”止憂大喝一聲隨即低聲說道,“趙公子,我沒事,你等我一下。”說著砰的關上門。片刻後止憂一身月白色男裝出現在門口。
她徑直走到周姨麵前說道:“周姨,我找你有事商量,我們去樂然居。”說著摟著周姨的胳膊向外走去,看也不看清勉一眼。清勉看著止憂的背影對小寶道:“我給你說了,不用勸,勸也沒用,她那脾氣上來,十頭牛也拉不回。”說著打打哈欠拍拍小寶的肩膀走了出去。
到了樂然居,周姨一關房門眼淚便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止憂歎口氣說道:“周姨,我是來跟你商量事情的,你這個樣子我怎麼開口,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日子總得朝前過。”勸解半天周姨方才止住哭聲。周姨看著止憂道:“憂兒,你越懂事我越心疼。”
止憂從懷裏掏出幾個瓷盒放在桌上說道:“你看我做的這幾盒養顏藥膏怎麼樣?”
周姨打開盒子一股清香便撲鼻而來,用手沾了一點抹在手上,很滋潤溫和。周姨不住點頭問:“你想做什麼?”
“周姨,我不瞞你了,義父將他們三人交給我看管,我不能看他們出一點事,前些天小寶欠了別人五萬兩銀子,雖然事後不追究了,但小寶性子頑劣,難保以後不闖禍,總之我需要錢。”止憂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現在隻有準備好一切,方能以不變應萬變。
周姨看著止憂,對這個孩子她是打心眼裏將她當做自己的孩子。她點點頭說道:“教肖揚的宋先生宋濤是我的遠房表哥,他自小做生意,可惜前年家裏發瘟疫,就餘他一人,他為人又忠厚老實,我看這事不妨問問他的意見。”
“行,你把他喊過來,我們商量一下。”止憂心中閃過席城的臉,她可記著鍾叔的帳呢。
周姨將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到止憂麵前,止憂打量他一眼,圓臉,鼻梁不高,厚嘴唇,一身布衣。止憂笑了笑說道:“宋叔請坐,大體上周姨給你說了,我想請你當掌櫃,你看怎麼樣?”
宋濤看著止憂笑著說道:“姑娘要看得起在下,在下就不推辭了,再說你照顧我表妹,宋某理應為你肝腦塗地。”
止憂笑了笑說道:“都是一家人,宋叔你有什麼想法?”
“依小人看來,這女人所需的東西有很大的市場,這俗語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這是風城,大家千金、貴族夫人何其之多,她們又不缺那點銀子,我走南闖北那麼多年,也認識幾位能工巧匠,我請他們來,到時候賣賣首飾,也能賺不少錢。”
“好,一切全權交給宋叔,隻是這事不可對外人道也。”
三人商量既定,止憂便去了百草堂。牛掌櫃的看止憂進來忙走過來。止憂看著牛掌櫃的說道:“牛大夫,我有事跟你商量。”
牛玉清本是一介名醫,自視甚高,為止憂的醫術所折服便來到百草堂當了掌櫃的。止憂從袖子裏掏出幾張紙放在桌前說道:“牛大夫,這有幾張藥方,你請過目。”
牛玉清拿過藥方細細看了一下,一看之下心喜。隻聽止憂說道:“牛大夫,這幾張配方,你記住後就燒了它,你照著幾張方子,務必親自監督配成藥膏,在百草堂售賣,名字你自己看著取就行了,價格越高越好,另外這是一本止憂自己撰寫的醫書,煩請大夫指正。”
牛玉清接過書,他哪裏敢指正,這擺明了洛止憂是將醫書贈與自己。他顫抖的手泄露了自己激動的心情,他望著止憂道:“姑娘,這——”
止憂擺手道:“我洛止憂信得過你,這百草堂以後我就交給你打理,希望日後百草堂可以日益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