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風軒,止憂將明鈺推進房間轉身便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兀自喝了起來。明鈺見她半天不說話走了過來道:“怎麼不說話?”
“我說什麼,鈺哥哥嗎?”止憂說出來的話一股酸氣。
明鈺聽後笑出聲來一把拉住止憂的手說道:“原來打翻了醋罐子,你是在乎我的,對嗎?”
“你胡說八道,放手!”
“一輩子都不放。”
止憂冷笑一聲道:“王爺的一輩子止憂可不敢奢望。”
“不敢?不是不想,意思是你想和我一輩子在一起?”
“你如今怎麼這麼無賴。”止憂有些惱怒。
“我偏偏就對你無賴了,你能怎麼著。”明鈺說著一把抱住止憂的腰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止憂眼睛裏不覺有了淚水道:“我能怎麼著,我還能怎麼著。”
明鈺將頭枕在止憂肩上道:“憂兒,隻要我心裏有你你心裏有我,別的都不是問題,一切有我。”
“長生,你做不了主。這時候睿王妃的人選怕是已經定了。你躲不了,現今你我更不可能了,若不是我還有點用處,怕是太後也不會輕饒了我。”
明鈺什麼也不說隻緊緊的抱住止憂,窗外傳來陣陣笛聲。止憂忽然掙脫開明鈺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些,我以後怎麼嫁人。”
明鈺低吼一聲:“洛止憂!這個世上你隻能嫁給我,我也隻會娶你,你趁早斷了別的心思。”
“呸,姑奶奶要嫁誰就嫁誰,你以為你天王老子不成?”
明鈺被她這一鬧心裏沒有剛才難受,他緊緊盯著止憂道:“那你想要嫁給誰?”
“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鈺哥哥,到時候鈺哥哥可要送我一份大禮。”止憂說完便竄到門口,打開門便走了出去。
院外樹影婆娑,星河漫天,止憂抬頭望見不遠處的弄月軒門口明玨正吹著笛子。明玨看見止憂便放下手中的笛子,止憂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明玨將笛子別在自己腰間道:“陪我走走。”說著帶著止憂向院外走去。
兩人來到湖邊的假山處,明月映照在水裏,波光粼粼。明玨看著止憂的臉道:“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若不是我向父皇和老祖宗求婚,你也不會卷進來,日後怕是你沒有安生日子可過了。”
“我就說這太後怎麼會對我說那番話,果真如我猜想的一般。不過這沒什麼,你也不需要說對不起,我認識的明玨是一個溫潤如玉,滿腹才情的翩翩公子,可不是一個大苦瓜。”止憂說著不覺坐在了石頭上。
明玨看著止憂的樣子道:“憂兒,我為你吹奏一曲。”說著便拿出笛子吹了起來。止憂抬頭望著天上的明月,一曲已畢明玨看著止憂道:“這是我為你寫的曲子,名字就叫明月,隻要能這樣看著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能不能不喜歡我?”
“憂兒,這麼傻的要求也隻有你會提,那你能不能喜歡我?這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若能控製的話豈能叫感情。”
“陌兒是個好姑娘。”
“我知道,我送你回去。”明玨說著站起身向西風軒走去。
月色如華,陌兒站在如水的月色下,一身白衣,微風輕輕吹著她的長發,像墜落凡間的仙子。她慢慢走出假山,看著明玨和止憂的背影。手裏的荷包像針紮般刺進自己的心髒。明玨,你可知也會有一個人為你獨立在夜色中,隻為你能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