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止憂坐在院子裏抬頭看著那一輪圓月,正想拿過桌子上的酒杯。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酒喝多了傷身。”明鈺說著將酒杯挪到一邊。

“王爺是來興師問罪的?”

明鈺不說話隻呆呆的望著止憂,忽然從袖子裏拿過一隻梳子放在止憂麵前道:“我親手做的。”說著拉過止憂的手放在她手心裏。

止憂看著手裏的那枚檀木梳子,上麵刻著水月蓮花的圖案,一枚並蒂蓮開得妖嬈。止憂歎口氣道:“還是被你認出來了。”明鈺聽此話心頭難受一把摘下止憂的麵具望著那張朝思暮想三年的麵孔道:“什麼也別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大街上五彩繽紛的花燈照的夜晚猶如白晝。人群中一男人緊緊攥著一個女人的手來到月老廟前。女子臉色蒼白,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望著身旁的長身玉立的男子道:“為何來此?”

男子滿臉胡須的看著女子道:“你當真不知?”說話間見女子麵上一紅,男子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說著便拿過一條紅綢布,大筆一揮寫了上去,落款寫上“長生。”將筆塞進喬裝的止憂手上,止憂看了明鈺一眼寫上了“止憂”的名字。止憂將筆一放,明鈺飛到許願樹最上麵將綢布掛了上去。便輕飄飄落在止憂身邊,周圍的人不禁看著這兩人。止憂麵上一紅,拉過明鈺的手便進了月老廟。

明鈺拉止憂跪在月老前,明鈺沉聲道:“信男蘇微,原先不信神鬼,但此時她又回到我身邊,我隻求月老庇佑,終其一生護她信她愛她,若違此誓,我將永墜地獄。”

止憂聽得清楚,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道:“信女隻希望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平安祥和的度過一世,那便是對我最大的慈悲。”止憂說著站起身來向廟外走去。身後的明鈺緊緊跟著她,待到了一處僻靜的所在。明鈺上前抱住止憂道:“洛止憂!當我知道你回來時,我心都跳出來了,我忍住沒去找你,隻是因為我不想幹涉你,我以為我對你的包容能換來相等的對待,可你呢?你明明有數次機會可以告訴我你是誰,可是你卻冷眼旁觀,你以為我的心不會疼?我想了你三年,念了你三年,找了你三年,為什麼活著不來找我,你可知這三年來我是如何度過的?”

“你以為我過得開心?笑話,我寧願死也不願意見你喜歡上別的女人,可我偏偏不能死,我看著你娶慕雅,我看著你為了她徒手擋刀,我看著你為了她連原則都可以放棄,與其那樣還不如讓你當我死了。可你呢,你不吃藥不看病,你折磨誰啊?你以為我比你好過?你為了我不惜忤逆從小養你長大的太後,你心裏該有多難過,可我什麼也不能為你做,我這麼沒用,還不如不給你添麻煩的好。”止憂說完伸手拿袖子擦掉眼裏的淚。

明鈺伸手將止憂抱進懷裏道:“我知道你為我考慮,但沒有了你,這風城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你明白嗎?”

止憂聽此話哭得更凶,明鈺歎口氣攔腰將她抱起,飛向梅閣。

止憂一雙眼睛哭得像雙桃子般,明鈺伸手擦掉止憂眼裏的淚道:“再哭黃河都決堤了。”

止憂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明鈺嘴角有一絲笑意拉過止憂的手道:“憂兒,當日怎麼回事?”

“你還記得你送我的那把匕首,當時多虧它,我才順利到了崖底,料定你會來尋我,便將衣服留在了那裏。自己則沿著水流一直走,想著能活一日是一日。不曾想遇到了采藥的梅姑,她救了我,她是師父的妻子,被玉麵郎君白雲所欺打到了無情崖底,傷了腳筋。她為了救我將一身內力傳給了我,梅姑去世後,我帶著她的骨灰走出了無情崖。趕到風城時,見你大婚,幸虧當時遇到青木,便被他帶到雲水宮。師父知道梅姑去世心灰意懶,終日飲酒,便將雪狐聖戒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