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安浩然喊住我,我沒有回頭等待著他的下文。
“穿件像樣的衣服再走吧”
他的語氣裏隻是淡淡的冷漠。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穿著那個被撕破的睡衣,
我將文件擋在自己胸前,我隻是隨意的說。
“不用了。”
JOE長歎一聲‘哎。。’,然後趕上我的腳步,他扯住我的手臂:“我送你吧。”
我微微一笑:“謝謝。”,於是JOE跟在我的身後,
我一直強忍著那股眩暈感,心底默默念著,絕不能在浩然麵前倒下。絕對不能。
結果一出別墅的大門,JOE正準備去取車子,我的身體就開始晃動,
一不留神,腳下便踏空。‘哐鐺’一聲,我重重的摔倒,好在JOE反映敏捷,
他一把我摟住。輕喊著:“影,你沒事吧”
“沒事”
我用盡全力才說出這幾個字。
“要不休息一下再走吧,你有多少天沒吃飯了??”
“不要,還是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再連累浩然了。”
“影。。”
他還是把我橫抱起放進副駕駛位上,他嫻熟的掌控著方向盤,
我微微轉過頭,從後視鏡中看見無風的別墅緩緩的向後倒退。
看見露台上那一抹身影離我越來越遠,我不敢確定那是誰在為我送別。
唯一傷感的是這是我第幾次離開他??我都不記得了,就象個常客時時扮演分別的角色,
又一次與他擦過,我都不太敢去奢望什麼。
熟悉的路線,陌生的行人。一路上JOE一直都在說同一件事:“影,你這個傻女人。”
我輕眨著眼睛,頭輕輕靠在車窗上,眼神漸漸變的空洞而疲乏。
我緊緊握著胸前的資料,好象極度害怕有人會槍走它,我的右手緊緊握著那斷節的項鏈,
我沒告訴浩然,我把它也帶走了,因為我再也不會丟棄它。再也不會。
“傻女人,我真想切開你的腦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什麼?”
“嗬嗬”我疲憊的笑開了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想了些什麼。“JOE,我好餓。”
“這下子知道餓了??你說你怎麼那麼執拗,這麼多天不吃不喝。”
“我體質好。”
JOE被我的話給打敗了,“哎,影,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強。”
“我喜歡你。”
JOE,雖說我心理承受能力強,你也不要拿我開心呀。雖然這段時間真的好累好累,
但好象隻要你的出現可以暫時軀散我心中的陰雨。
我哈哈大笑幾聲:“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冷的笑話。”
“影,我喜歡你,喜歡你的真性情,,喜歡你的執著。喜歡你沉默時仰望天空,
喜歡你憂傷時守望幸福,所以我更希望你和阿浩能走到一起。可是,有時我都覺得很無助,為什麼每一次你們都是越走越遠。”
“嗬嗬,,”我轉過頭看著JOE,“謝謝你,JOE,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告白。”
是啊,我們每個人都在守望理想,守望幸福,守望愛情,守望到那春暖花開,雪霽天晴。
在回去的路途就象是一場漫長的等待,仿佛看見馬路兩旁快速倒退的花兒開的如此縱情,
仿佛是一片血色彼岸花那樣如火如荼。
所謂繁花不過是一場夢,正如我們的愛情一樣。
一記刹車,我轉過頭向JOE告別:
“我要走了, 再見,還有,真的很謝謝你,JOE。”
在打開車門的那刻,JOE抓住我的手臂,“等等。”
我輕輕回眸,卻不料他的吻剛好落在我冰冷的唇間,我睜大眼睛看著他,
而他嘴角勾起曖昧不明的笑容:“lucky kiss”
我微微一笑回應著他:“謝謝你的lucky kiss,以後我會變的更幸運的。”
他揉了揉我的發絲:“傻女人。快走吧,再不走的話,我怕我不舍得。”
我亦輕輕揉亂他的頭發:“傻男人,你也要記得幸福恩。。。”
到底最後是誰送走誰,我都記得不太清楚了,隻是習慣這樣分別的場景,
我站在那看著JOE發動車子,然後倒車,離去。
他的車速不是很快,我想他從後視鏡中一定能看到我的身影,
而我亦看著他漸漸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裏,直至變成一抹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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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歎一口氣,隻是覺得快餓昏了頭。好不容易才走進冷一門,
說爬進房間一點不為過。然後就連昏倒都不知道是被誰抬進去的。…
‘啪’的一聲,就這樣硬生生的倒在地板上。然後仿佛聽見一群人圍上,
他們不停喊著我的名字“影姐,影姐”。
“快打電話給少主。”
“影姐,你總算是回來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裏,換上了幹淨的衣裳,
左手打著葡萄糖的點滴。還有個滿臉冷峻的男人坐在我身旁,他支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少主。”
“跑哪去了?”
“說來話長”
用這四個字來概括這半個多月的經曆的確太適合了。
我突然發現自己太有才了。想著想著忍不住笑開了。可是揚北可沒覺得好笑。
“還笑,失蹤半個多月沒有音訓。剛一回來就這樣衣衫不整的昏倒在地,你知道他們看你的眼神都在發亮。”
“是嗎?”
“知不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事嗎?”
“什麼??”
“挖了他們的眼睛。”
“哎呀,幹嗎那麼殘忍????”
“誰叫他們看你的胸部?”
“你吃醋了???”
我輕聲的說,害怕他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這個男人,我太了解。。
“是,是。。我吃醋了,你滿意了吧”
他白了我一眼,雖然我是玩笑話,但他卻沒有露出半點好笑的表情,
他的性情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占有欲吧,從前的時候,他就不喜歡我在眾人麵前披下長發。
後來以至於他看見我違背他的話語時,狠狠的剪斷了我留了十年的長發。
也狠狠的剪斷了我對他的情義。
他轉移視線不在看我,卻長歎一聲:“醫生說你是餓昏的,這段時間你去哪了?”
“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你不要總是一幅一個人承擔的摸樣,好不好?我受夠了,還有這些資料”
他從床頭櫃上拿出,卻在我麵前硬生生的晃動。
“這些機密資料你又是從哪弄來的??”
我想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是,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別問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