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然,那位客人要見你”
“什麼??”
我驚訝的看著萬姐,那個天天包場的客人居然提出要見我,不過我還是拒絕了。隻是沒想到一連好幾天,萬姐都在提這件事。
萬姐輕輕的握著我的手:“影然,這都多少天,可是那位客人已經下了最後通牒,這一次,就算是萬姐求你了,見他一麵。”
“可是。”
“你再不去,BULE就要等著關門了,影然。”
“今晚八點日本料理‘菊川’等你。”
萬姐把見麵地址塞在我手中便離開了,我直愣愣的看著它,卻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那晚,我隻是披下長發,穿上嫩白色的長裙匆忙的趕去‘菊川’。
這三年來萬姐對我不錯,就算是為了她,為了BULE也要去會會這個神秘客人。當我走進‘菊川’時才發現,整個餐廳似乎被那個人包下。
迎賓小姐走到我身邊微笑道:“請問你是‘蘇影然’小姐嗎?”
“嗯。是的”
“請上邊請。”
她將我帶到二樓,我換下自己的長靴,白色的棉質襪走在暖色的地毯上,有些溫暖。隻是越接近對麵的包廂,我的心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日式拉門,塌塌米,楓紅色的和氏壁燈,清寂的月牙窗,頗有東洋味道。裏麵的服務員穿著和服,雙手疊膝,90度鞠躬。說著熟練的日語。
那個神秘的客人隻是雙腳跪膝,忽略身邊的女人,一個人悠然自得的泡著茶,那淡淡熱霧遮掩著他的麵容。茶葉淳香彌漫在空氣中,我輕輕呼著氣,有些沁人心懷。
還有風鈴叮咚的聲音,一切都很美,包廂裏傳來那首經典的櫻花曲。
男人讓穿著和服的女人退下,她慢慢的擦過我的身邊,然後輕輕關閉著拉門。
隻是包廂了隻剩下我和他,我慢慢接近他,然後在對麵隨意的坐在榻榻米上。
男人微微抬起頭,那對熟悉的眸子映入我的眼簾,依舊那般溫情,一瞬間,我像失去呼吸般怔住了。
“蘇影然??”詭異的笑容掛在他的嘴角,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多看他幾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你嗎??
“你隱藏的很好嗎?”那話語間卻是冷漠,他繼續說下去:“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你”
我慢慢調整自己的呼吸,可我不想在他麵前就這樣窒息,我要看著他,因為仿佛過了太長的時間,這眼前男人的麵容似乎變得有些陌生。
可是我卻如此想念,他左手勾起我的下巴:“怎麼不說話?”
“我花了很長時間來等你。”
想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可是卻稍微融化安浩然冰冷的麵容,他輕皺著眉心,不禁的呢喃:“等我?”
眼眶中滿溢著淚水,我的視線有些模糊,他的麵容亦是模糊。我用右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害怕這眼前都是幻影。
直至觸碰到他有些冰涼的臉龐,才肯確定他真的回來了,三年。安浩然,你終於回來了。
可是他卻甩去我的手,一股勁的將我壓在他的身下,他的左手一直反困著我的雙手,那熾熱的雙眼似乎要將我吞噬,欲扒開我的皮,看透我的心。
可是你看不到我的心嗎?它一直因為你而顫抖,“撲通,撲通”,你聽到了嗎?為什麼還要用這樣的眼神注視我?
我們的身體緊緊連在一起,躺在這純白的榻榻米上。仿佛忘記身邊的一切,我的眼眸中隻有你,安浩然你看見了嗎?
記得他以前說過,如果一個男人愛你,那麼眼裏就會有疼惜,如果不愛,那麼就隻有欲望。
狂躁的吻暴雨一般落了下來,我措手不及。他的氣息很亂,亂中帶著殺氣,我因恐懼而反抗,卻被他別住了雙腿,死死的釘在榻榻米上。他凶狠的讓我無法呼吸,我覺得自己像淹在水裏
“安浩然”我大聲吼著他的名字,他卻一時怔住了。
“怎麼不願意嗎?”
我用力的掙脫他,他的身體跌在旁邊。我徑自坐在案台邊,卻一改剛剛大聲的喧嘩,閑情以致的倒上一杯茶。
這茶葉很好,最好的茶葉在於葉端,細小柔嫩,淡淡的草綠色。泡出來的顏色很清晰。日本的茶道很有講究,日本人把茶道視為一種修身養性、提高文化素養和進行社交的手段
我輕聲的說:“我為你泡上一杯茶”
“嗬嗬。…”他隻是孤獨的笑著,有些身不由己的感覺。
我輕柔的倒上,然後遞到他的麵前。。許久他才接過,爾後三轉茶碗,輕品,慢飲,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