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反應一些情況,好不?”她火大地衝著那兩個男人叫囂。
“秦市長日理萬機,沒空。”
他們直接拒絕了她的要求,根本把她當瘋子看。
這就是雲與泥,天與地的區別,要見高高在上市長大人一麵真的是難如登天嗬,媚嫣抬起頭,看著頭頂這一大片灰色的天空……心裏是五味摻雜,心情比以往更沉重了,一種無力感在自己心底蔓延……蔓延。
天色漸漸晚下來了,媚嫣仰起脖子,明亮的視野裏,是市政府在昏黃陽光下金光光閃閃,高聳入雲端的偉大華麗建築,那金燦燦的光束,在她眼底灑向一片碎金,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瞳。
她橫闖直撞了無數次都被他的秘書攔了下來,然後,她就隻得躲在一個角落裏,苦苦地守候在市政府辦公廳門口,見天色漸晚,暗忖著自己的這個守株待兔的決定是否正確。
就在她黯然神傷之際,她的眼尾便掃到有三個人影從辦公廳裏走了出來。
為首的那一個高大碩長的身形,正是h市赫赫有名的幫冥修市長,今天的他身著淺灰色西服,白色襯衫,藍白相間的斜條文領帶,文質彬彬,氣宇非凡,象一個天生的領導者般,邁著沉穩的步伐帶著兩人踱出辦公廳大門。
他帥,也很迷人,甚至於比起電視上的他更英挺帥氣。
就在她微愣間,他已經坐上了市辦公廳門口那輛早就準備的毫華車輛,車子疾駛而去。
不,她等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讓機會白白丟失?現在的他身邊隻有一個隨從,媚嫣拔腿奔了過去。
但是,車子開得很快,她瘋狂地追了許久,盡管她卯足了勁,腳程飛快,還是與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拉下一大段距離,一不小心,她踩到了一塊石子,纖美的身形一個趄趔,狼狽地摔倒在地。
她抬起眼簾,隻能無助地凝望著那輛黑色的轎車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揚起一拔又一拔粉塵。
黑色的轎車仍舊在平穩的柏油馬路上行駛,秦冥修正坐在車上,翻看著身側小孫遞過來的一份拆遷文件……
粗略地瀏覽一遍,他緩緩地合上了文件,擰眉沉思之際,抬起的眼瞳無意識地瞟過反光鏡,然而,移開的視線又退了回來,反光鏡裏一個纖美的身形筆直地滑坐倒地,白色的裙裾隨風偶爾不斷飄飛,雖然隔得太遠,但是,她臉上的那抹絕望無助的神情,讓他的心口狠狠地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那白色的身影在鏡片裏迅速成了一個圓點……棕色的漂亮瞳仁久久地定在了那個白圓點。
“怎麼回事?”
坐在他身側的小孫是他的秘書,小孫順著秦市長的眸光望了過去,又是先前的那個女人,還真是不死心哪。
“這女人一直嚷嚷著要見你,可是,又說不出緣由?所以……”
秦冥修緊抿著薄唇,棕色的瞳仁刹那變成了一灣深潭,不再言語,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輕輕闔上長長的睫毛假寐。
小孫非常識趣,也沒再說什麼,毫華的車子仍然繼續平穩地行進著……
清晨,天空陰沉沉的似有雨下,稀薄的空氣裏飄彌著一股不太尋常的燥熱。
“她去了找了秦冥修。”
“我知道。”
“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是。”
空氣飄襲著女人冷媚高傲的嗓音與男人唯命是從的低沉聲線。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賀立衡居然一大早開著車,笑臉吟吟地把媚嫣與安安接回了家。
一切都是虛偽的假象而已,這男人的臉皮比城牆還厚,騙人的技倆妒火純青了,搞得沈母硬是相信他的說詞,連她這個親生女兒的話也不相信。
他說“媽,你放心,我會好好地對媚嫣的……”
那話令心已碎成片片的媚嫣作惡,真想煸他幾個耳光子。
可是,當他們一家三口跨進那個冰冷的家門時,某人笑燦如花的英俊臉孔刷地暗沉了下來,翻臉比翻書還快,媚嫣暗暗地在心中冷嗤。
賀立衡,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