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老公。”胡紫蓮怕再下去局麵會有所失控,所以,拖著秦冥修的胳膊向超市門邊走去。
凝望著他們消失在玻璃門邊的身影,賀立衡這才掏出絲巾擦著額上不斷浸出的冷汗。
暗吸著有驚無險,但是,秦冥修在政界是出了麵的沉穩內斂性格,心裏自有一把明亮的算盤,今天他能給他們幾分麵子,並不代表日後他不會在暗中收撿他啊,眼看著省優秀選拔的指標就快拿下來了,h市沒有幾個人有資與資曆,本來他的希望滿大的,可是,如今恐怕要成泡影了,他今天到底唱得是那一出戲,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無比鬱悶地低咒著,卻看到沈媚嫣滿臉含笑地立在原地,一逼看了好戲的爽快表情,賀立衡心裏的怒火無處發泄,自然是不能放過他弱軟無力的妻子沈媚嫣。
“是你搞的鬼?”忽然間,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那會這麼巧,無緣無故她們就在超市相遇,肯定是這個女人搞的鬼,想著想著,他已經怒氣橫生,三步兩步繞到她麵前,象一個發怒的修羅,滿臉寒氣閃耀。
“我提醒過你,不要過來的。”
媚嫣不想在這公從場合與男人起衝突,旋轉身走向門邊,切,什麼世道?秦冥修,你真的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居然親自看到老婆出軌也能選擇漠視,你那偉大的男性自尊呢?貧民老百姓妻子出軌也無法忍受最終走上了離婚這條路,是了,還是你與賀立衡一樣,為了終將一天前程似錦,你吞下了那對狗男女對你的侮辱?可是,轉念又想,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假設罷了,自己還直是傻,不要說秦冥修,任何一個但凡聰明一點的男人都不會在公眾場合與老婆立即發生爭執的,嗬嗬,想通了這一點,媚嫣還是期待著能看到好戲,今天的一幕絕對不會這樣過去?看賀立衡急火攻心的模樣就不難揣測。
“翻天了。”賀立衡見女人漠視著自己的存在,心中的怒海翻騰,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伸手扣住她的胳膊便粗魯地往超市往拖去。
“你是有意的,沈媚嫣,你故意帶秦冥修到這裏來?”
故意讓他們在這種情況之下撞到,這女人真是蛇蠍心腸。
而對老公鬱憤的質問,媚嫣抬起眼簾,挺直腰杆,撇唇冷笑。
“你明知道秦冥修來這個地方視察,還敢帶著胡紫蓮在此偷情,都說夜路走多了,會撞鬼吧。”
媚嫣的迷人的嬌軟聲線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去死。”賀立衡甩手給了媚嫣一巴掌,一絲鮮紅的血漬從她蒼白的唇角溢出……她的左臉頰即刻腫了起來,媚嫣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尤如烙鐵燙烙了一般,她把起不屈的眼光怒視著眼前發飆,對她不止一次使用蠻橫暴力的男人。
“安安的醫藥費,我一分也不會出。”賀立衡冷霸地喧告完,掄緊拳頭憤怒地大踏步離開。
媚嫣凝視著他漸漸消失的冰冷背影,柔軟的雙肩垮塌了下來,眼瞳裏的不屈的光芒黯了下去,默了下去,她輕輕地闔上眼瞼,在心底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身體無助地倚靠在冰涼的牆壁上,睜開眼睛,凝視著他們先後消失的方向,神色怔然,久久,久久都不曾離開。
清晨,當太陽緩緩從穿越過地平線,從燦爛的西邊緩緩升起,媚嫣一身淡藍色職業裝,化著淡淡的妝容,長發飄逸,抱著一大疊文件,踩著五寸高跟鞋十萬火急地奔下公交車來到秦冥修暫住的豪華總統套房時,秦市長已著裝完畢,氣定神閑地正坐在沙發椅上,擰眉與孫秘書交談著什麼?聽到“嗒嗒”高跟鞋接觸地麵的聲音,秦冥修抬起眼瞳,深沉的視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又低下頭與孫秘書說著事兒,清晨的陽光淡淡地傾泄進屋,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沐浴在陽光裏的陽剛側顏,雖看不清楚麵情,模糊間,媚嫣隻感覺那線條是迷人心醉的,是柔和的,也許是清晨陽光的透著一股暖洋洋的感覺,讓他渾身的柔條也不似昨日那般僵硬,甚至還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她還真是花癡,媚嫣暗罵著自己走上前。
“對不起,秦市長,我遲到了。”她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走到秦冥修身側,畢竟,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市長大人,讓他們等自己,怎麼都說不過去?幸好老總不在,昨晚在電話裏,他可是三令五申不準遲到?要不然,她又會被罵得狗血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