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果自己真的跟淩嘉朗離婚了，那麼小乖的撫養權，她一定要爭到。不然她無法想象自己可愛的小寶貝落到程瀟瀟坐在對待親生孩子都能如此心狠手辣的後媽手裏，會遭受到如何的虐待。
僅是想，她都覺得可怕。
“是魔鬼又如何？”程瀟瀟一點都不動怒，然後拿過自己的手提袋站起身來。“好了，談判到此結束，我們三天之後再聯絡吧！”說完這句，她從手提袋裏拿出一張一百塊按在桌上。“再見！”話落，她走得瀟灑。
徒留下楚翩翩和栗蘭織兩人默默相對，卻很久都沒人開口說話。或許一時之間，她們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栗蘭織先忍不住開的口。“翩翩，別告訴我你真的想為了那個女人的孩子就將自己的婚姻給犧牲掉。”無論如何，她都無法讚成這種荒謬的決定。
“我不知道。”楚翩翩還是那句，她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思考清楚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選擇。
“或許你該想想，等你跟淩嘉朗離婚了之後，小乖會受到多大的影響。無論他最後是跟你生活在一起，還是跟他爸爸生活在一起，隻有媽媽或者隻有爸爸的小孩子，能健康快樂地長大嗎？”
“我真的不知道，雖然我也清楚如果我跟阿朗離婚，會帶給小乖多大的影響，可是，當一想到小乖的弟弟或者妹妹會因為我選擇了保持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就會這樣被殺掉，我就……”怎麼說那都是一個小小的生命，而且還是淩嘉朗的孩子，叫她怎麼能無動於衷？
“你……”總算明白楚翩翩的天平是傾向哪裏的栗蘭織忽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了。
她明白，如果楚翩翩真的已經在心底最深處做出選擇了的話，那自己說什麼都隻是徒勞。隻是有一句，她是必須說的。
“不管你最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在此之前，你都該去問問淩嘉朗的想法吧？”
離婚，可不止是一個人的事情。而且從如今知道的真相來看，淩嘉朗怎麼看就是一個受害者，要是到最後楚翩翩還決定拋棄他的話，那他可就會直接升級成為最可憐的人了。除非，他也不需要楚翩翩，他也願意楚翩翩離開自己。
“我知道，在我給程瀟瀟答案之前，我會去找他的。”想到要跟淩嘉朗說清楚這件事情，楚翩翩不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其實她很怕要去跟淩嘉朗共同麵對這件事情，既怕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程瀟瀟那邊，也怕當他表示他要的是自己的時候，自己無法回應他的期待。
這是一個隻有兩個答案的選擇題，而似乎無論她選擇了那個答案，對她來說，都不是好的選擇。但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麼樣？就算程瀟瀟不用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來威脅她，她還是淩嘉朗的妻子那個孩子還是會成為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
不管怎麼說，那個孩子，是他背叛自己的證明，就算，他的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