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河站在那大廳中,負手卓然而立於那一副碩大的字幅前,久久默不作聲。一個下人打扮的人躬身走進大廳,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他的麵孔,隻是從他輕巧的步伐中,可以看出他的輕身功夫絕非一般。他來到樂清河的身後,躬身說道:“主公,鍾祥快馬急報!”
“講!”樂清河沒有回頭,依舊背對著那人,低聲的說道。
“駐馬關幽冥眾刺殺失敗,四名一等殺手全部身亡。原本接引幽冥眾的接引使者也被發現,無奈之下隻有滅口。”下人輕聲的說道,話語間顯得格外的輕柔,一種難言的陰騭氣息卻在無形中散發……
“哦,幽冥眾已經失敗了?”樂清河雖然沒有轉身,但是語氣中所透出的吃驚卻是無法掩飾,“是衛恒那小子一個人的做的?”
“是的,衛恒獨力搏殺了幽冥眾,並發現了接引使者的身份,著人跟蹤。我們的人隻能在無奈之中將那使者擊殺!”下人低聲道,“而且,在衛恒離開駐馬關後,遇到密忍的教主,兩人荒野中一場惡戰,教主身受重傷,但是衛恒也受傷不輕,在彭門上船之時,還是昏迷不醒!”
“嗯,後來呢?”
“彭門守將安排人在途中下手,但是卻被衛恒發現,衛恒雖然落水,但是卻被人救起,後來鍾祥守將宣淩宇找到了衛恒,並將彭門守將捉拿收監。”
“廢物!”樂清河陡然間轉身,對那下人厲聲的說道,“那現在如何?”
“根據消息,宣淩宇並沒有處死彭門守將,反而將那人收押,說是要嚴加拷問!”
樂清河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他看著眼前的下人,一副沉思的神色。好半天,他突然笑了起來,“沒有想到宣淩宇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嗬嗬,他沒有殺了那個廢物,是他聰明。沒有想到,一個看似粗豪之人,竟然能有如此敏銳的感覺。我小看了他,楊陵所屬果然不同反響!”樂清河輕輕的點頭,接著對那下人說道:“拿我的牌子,前往鍾祥,就說那廢物涉嫌謀殺親王,皇上要親自對他審問!”
“是!”下人恭聲的答應,“主公還有什麼吩咐?”
“嗬嗬,沒有了,去吧!”樂清河揮手示意那下人退下,然後自己轉身來到大廳的另一側。那一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副龐大的升龍山川地圖,上麵清楚的標明了升龍帝國所有的版圖,他一邊看,一邊輕聲的笑著,“衛恒,你這個小雜種,沒有想到竟然如此會演戲。嘿嘿,幾乎將所有的人都騙了!能獨力搏殺幽冥眾四名一等殺手,你小子不簡單呀。沒有想到,連她也不是你的對手,看來我要好好的對你再估量一番了!”手指輕柔的在地圖上移動,樂清河突然狠狠的砸在一點,“小子,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真是期望能夠在升龍和你見麵呀,嘿嘿……”
在樂清河的拳下,標有一片廣闊的平原,上麵有四個大字:欲望平原!
樂清河冷笑不止……
‘阿嚏-!’衛恒打了一個大噴嚏,輕輕的揉了揉鼻子,他笑著看著身邊的風城八衛和飄雪,輕聲說道:“一定是母後想我了,嗬嗬,打了這麼多的噴嚏……”
眾人不由得都輕笑了起來,飄雪默默的遞給了衛恒一帕潔白的手巾,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殿下,你從昨天就這樣不停的打噴嚏,是不是不舒服?”
“嗬嗬,哪裏有的事情?想我堂堂的風城王,武功高強,怎麼會得病?飄雪,你不要胡說呀,這舉頭三尺,神靈默查,說不定真的就……”衛恒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飄雪不由得笑了起來,“知道我們的王爺千歲武功高強,身手敏捷,嘻嘻。”飄雪的臉上露出了調皮的神色,引得眾人再次大笑了起來。
看了看身後的數百名戰騎,賀君將笑容收起,對衛恒莊重的說道:“殿下,鍾祥派了這數百騎兵護送我們,會不會……”他話語中有些擔憂。衛恒輕輕的擺了擺手,拍了拍賀君的肩膀,笑著說道:“賀君,不用擔心,這也是宣淩宇的一番好心,我想他還不敢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否則我們在鍾祥的時候,他有很多的機會動手。現在我身上有傷,一隻手暫時無法使用,所以有這數百鐵騎照應著,我們會很安全的。”說著,他放眼眺望一望無際的平原,眼前一馬平川,沒有任何的障礙物。天是蘭的,雲是白的,在加上盡收眼底的美景,衛恒心情不由得大好,低聲的說道:“賀君,你看這欲望平原,一望無際。這裏是我們升龍帝國的糧倉,也是炎黃大陸上最為肥沃的土地。多好的一片土地呀……”
賀君默默不語,但是臉上卻顯得有些沉重……
“隻是可惜這一片大好的山水,如此肥沃的土地,由於連年的征戰,隻能任由雜草叢生。賀君,你說可惜不可惜?”衛恒突發感慨,眼中流露著一種莫明的悵然之色。賀君看了一眼,低聲的說道:“殿下,如此平原,沒有半點的障礙物,若是有人安排馬隊,對我們進行……殿下,我們連躲得地方可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