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臉上露出豁然神色,“太後,你是不是說的一枚雞蛋大小的藥丸?那個當時我看太後昏迷不醒,氣息微弱,所以……”
“丫頭,不要再說了,哀家都已經明白了!”張敏長歎聲說道:“其實聖僧擔心的不是聖上,而是哀家!丫頭,從今天開始,你要緊緊的跟在皇上的身邊,不可以讓他再有半分的不妥,否則哀家必然要收拾你!”
“太後?”
“丫頭,皇上不可再動真氣,否則他的經脈必然無法承受。所以你要記得不可離開聖上半步!”張敏正色的看著飄雪,“丫頭,皇上的安危哀家就交給你了!”
“太後……”飄雪緩緩的跪下,“太後,您放心,飄雪必然不辱使命!”
張敏點了點頭,他抬起頭,看了看已經是將要落山的夕陽,心中突然間生出許多的感觸,“聖僧以本命真元煉製舍利神丹,使得哀家有了五年的性命,這五年之中,哀家必然要好好的計劃一下,不可以讓這五年白白的浪費!”
飄雪緩緩的站起來,她站在張敏的身後,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扭過頭來,張敏又看了一眼飄雪,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月色如勾,天空明月高照,樂清河一人獨自坐在王府中的小院之中,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燃燒,他靜靜的坐在那裏,一語不發,好久之後,他狠狠的一掌拍在身邊的石桌之上。那石桌瞬間粉末飄揚,化為一灘灰燼!
……
“出來吧!”突然樂清河沉聲的說道。隨著他的話音,從小院的黑暗角落出一條人影如同幽靈一般閃現,那人影站在黑暗處,輕聲的笑道:“清河,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火?”
“可?,你這是什麼意思?”樂清河寒聲說道。
“清河,什麼什麼意思呀?”那黑暗處的人影低聲的笑道。
“可?,不要和我說笑,我是問你真格的。前些日子一連串的刺殺行動,我已經隱隱的猜到是你指使,但是一直不敢肯定。這一次邵陽和小球兒出手襲擊太後,我才確定下是你所為。當日我已經和你說過,不要插手京城之事,這朝廷的事情不是你可以明白的,為何你就是不聽?”樂清河聲音愈發的陰冷。
那人影沉默了好一陣子,聲音也變得十分的陰沉,“清河,你這個人實在太過優柔寡斷,你手控天下兵馬,隻要你大旗一展,百萬雄師立刻可以將將升龍城拿下,那皇位就在你手中。可是你卻非要念那一段情……前次你讓我襲擊衛恒,差點給你自己惹了一身的騷,難道你忘記了嗎?你對那個女人忠心,可是她卻是拿你當孩子一樣的玩耍,小心……”
“可?!”樂清河突然間怒聲的低吼,他轉過身來,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一處的黑暗,沉聲的說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好好的照顧你的教中事物就好!太後對我信任有加,我發過誓……”
“我知道你發過誓,一生不背棄那個女人!”黑暗中的人影狠狠的說道,“所以我沒有讓你難做,我派人潛入宮中,伺機刺殺,並沒有讓你知道,就是害怕你說你那個什麼該死的誓言!我這麼做不還是為了你好嗎?”
樂清河沉默了……
“那婆娘捆了你一輩子,你的雄心壯誌隻能放在心中,我看著你每天受那病夫之氣,我心裏就象刀絞一樣,我這樣做還不是……”
“可?,你不要再說了!”樂清河打斷了那人影的話語,低聲的說道:“可?,你對我的這份心我領了,可是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殺了衛病夫和太後我就會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錯了,不是那麼簡單的。先不說別的,江南王楊陀第一個不會答應,他一定會對我用兵,那時他有了借口,我更加的難做。還有北邊的楊陵,雖然與閃族之戰使得元氣大傷,但是北地兵馬司死而不僵,在沒有收服他之前,我絕不能有半點的移動!”
“哼,楊陵?如果你願意,我立刻前往通州將他擊殺!”
“可?,萬萬不可以莽撞!”樂清河連忙出聲阻止,“楊陵若是要動他,我早就動了。他駐紮通州,使得閃族不敢有半點的妄動。若是除了他,閃族……可?,對於楊陵,隻能慢慢的來,我現在手中雖有兵馬,但是還不足以真正的稱霸,時機尚不成熟呀!”
黑影沉默了,好半天,她低聲的說道:“那麼,你就繼續當你的奴才吧,你的事情我不會在管了!”說著,她閃身就要走。
“可?!”樂清河連忙出聲說道。
黑影停下了腳步,默不作聲……
“可?,你千萬不要再胡鬧了,否則我真的是越來越難做了!”樂清河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
黑影站在黑暗之中,久久沒有說話,突然間身形化作一抹輕煙,閃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可?!”樂清河站在月光之中,緩緩的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