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河的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但是依舊沒有說話。陳星看在眼中,心中冷笑一聲,接著說道:“王爺,太後對您的信任無以複加。你可知太後問陳星此事誰的可能性最大時,陳星如何回答?”
“司徒如何回答?”樂清河的眉毛輕輕一挑,沉聲問道。
“陳星告訴太後,滿朝之中唯有王爺你最是可疑。因為誰都知道您與皇上之間矛盾甚大,而且皇上對您也十分不滿,再加上你手握帝國重兵,若是皇上歸天,唯你最有可能造反!”陳星輕聲說道。
“是嗎?”樂清河眼中露出一抹殺機,他冷冷的看著陳星,“既然如此,司徒大人為何還前來清河的這府邸之中?”
“嗬嗬,王爺,你先莫要生氣,陳星所言句句是真,想來若皇上歸天之訊息傳出,不禁是陳星,這滿朝文武八成以上都會這麼想。陳星之所以前來,是太後的一番話打消了陳星心中的疑問。”麵對樂清河眼中那逼人的殺氣,陳星絲毫沒有半點的懼色,他微笑著看著樂清河,輕聲的說道。
“太後如何說?”樂清河冷冷的說道。
陳星走了兩步,又坐在大椅之上,看著樂清河沉聲說道:“太後說:若是滿朝文武任何人對皇上不利,哀家都會相信,唯有樂王爺,絕不可能。當年皇上登上皇位,得樂王爺之助最大,雖然樂王爺和皇上之間有矛盾,不過那隻是政見上的分歧,但是被有心人渲染,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麵。哀家相信,即使舉天臣民背叛哀家,但是樂王爺也絕不會!王爺,這是太後的原話!”陳星模仿著張敏的語氣,說話間到絲毫沒有半點的不暢。
樂清河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宜察覺的笑容,他站起身來,在客廳中走了兩步,麵對皇城方向拱手顫聲說道:“清河感謝太後老人家對清河的信任!”
陳星微笑不語……
樂清河轉過身來,看著陳星,低聲的問道:“那麼陳大人今日前來,不知帶來太後什麼口訊?”
閉上眼睛,陳星沉吟了片刻,低聲說道:“太後如今有些亂了方寸,她不知道下麵該如何處理。皇上猝然駕崩,傳出去帝國必然將引起騷亂,所以太後想讓王爺出個主意,看看下一步應該如何進行!”
樂清河坐回了大椅,手指輕輕的敲擊扶手,心中默默的盤算著,好半天他轉臉對陳星問道:“清河想先聽聽司徒大人的意見!”陳星似乎一愣,他看了看樂清河,臉上露出苦澀笑容,“王爺,陳星不過是一介老朽,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當年先皇歸天,陳星也是沒有半點的主意,若不是王爺力挽狂瀾,我帝國早就四分五裂了。陳星今日前來,隻是代太後向王爺請教,複命之後陳星還要會家中研究道經,嗬嗬,這些事情不是陳星可以出主意的!”
“司徒大人,你不必拘束,你我現在暢所欲言,絕不會傳到他人的耳中。”樂清河眼中露出一抹輕蔑的眼光,笑著說道。陳星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但是在樂清河的一再催促之下,他想了想,低聲的說道:“樂王爺,這可是你逼我說的。若是以陳星之見,這滿朝文武心中早就對朝廷不滿,皇上歸天,也不過是順應天意。王爺若是有心問鼎那九五之位,如今正是大好時機!”
樂清河勃然變色,低聲的說道:“司徒大人,你這個玩笑可是開的有些過分了!清河乃是升龍的臣子,怎麼敢對做此大逆不道之事?再說太後對清河信任有加,若是清河如此做為,那麼不是讓太後傷心嗎?”
有些委屈的看著樂清河,陳星低聲的說道:“王爺,是你讓陳星暢所欲言的,陳星不過說的是事實呀。不止是陳星,恐怕滿朝都是這樣想的。再說太後以前的確是英明,但是如今年齡大了,又逢皇上新喪,早已不複往日的聖明,你可知她一方麵要陳星保密,一方麵把內務府的一幹奴才剝皮懸掛於金殿之前,前後矛盾,如果……王爺,陳星說的可是肺腑之言!”
樂清河看著陳星,過了好久,低聲說道:“司徒大人,清河相信你今日所說皆是出自肺腑。但是清河當日曾有誓言,太後在世一日,必不會讓她傷心,所以此事我們就說到這裏,還是另想辦法!”
陳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王爺,若是如此,那麼就隻有另立新君了!”
樂清河緩緩的點頭,他看著陳星,“司徒大人,不知司徒大人以為誰來接任皇上的位置最為合適?”
想了一想,陳星低聲說道:“若是說起來,恐怕安西八王中倒是有幾人可以?”
“哦,不止是誰?”樂清河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沉聲問道。陳星想了一想,“六王爺衛誠,武力高強,在衛氏一族中除已經歸天的三王衛信之外,以他稱雄。而且衛誠手握安西十萬大軍,裝備精良,麾下盡是猛將,他本人又足智多謀,果斷勇武,是個厲害的角色。”
“衛誠嘛,嗯,上陣搏殺的確是個將才,行軍打仗,也是一把好手,不過卻有些魯莽,而且生性好殺,清河以為若是他當上這皇上,恐怕你我整日都要不得清閑了!”樂清河的眉頭微微一皺,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