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看著譚真,眼中頓時神光閃爍,她一言不發,突然間放聲大笑,“嗬嗬,丫頭,都說我們女人不如男人,哀家從不相信!哀家輔佐過兩帝,為了升龍帝國哀家也曾指揮千軍萬馬,搏殺於兩軍陣前,誰敢說哀家比不上那些男人?丫頭,昭德太後也是以一介柔弱女子之身,鎮守風城,守我西南半壁江山。我兩人雖說性子不同,但是卻有一點,那就是從不認輸。嗬嗬,既然她說你可以,那麼就一定不凡。既然不凡,又何須畏縮?拿出你的男兒之氣,帝國如今就是需要你這樣的剛氣來好好的振作一下!”
“譚真遵命!”譚真聞聽,胸膛不由得一挺,沉聲應道。
張敏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又看了看顏柔兒,“小柔兒,你還是那個樣子,六年了,你是越發的水靈了,嗬嗬!”
顏柔兒的臉微微一紅,輕聲細語道:“太後,顏柔兒很想念您呀!”
“嗬嗬,一聽你這丫頭這話就知道言不由衷。這六年來,恐怕你天天都把你那顆心放在小猢猻的身上,哪有時間想哀家。不然風城和京師雖然遙遠,也不能不來看哀家一次呀……”張敏聞聽,娥眉輕輕一挑,笑著說道。
顏柔兒的臉頓時變得像個熟透了的蘋果一樣,通紅通紅。她低聲的羞澀道:“太後,看您亂說……”
“哈哈哈……”張敏突然間覺得自己在瞬間變得年青了許多,眼前的這些年青人讓她感到自己又充滿了活力,似乎暫時將那喪子之痛遺忘……
一手拉著譚真,一手拉著顏柔兒,張敏走到了榻椅之上坐下,然後看著飄雪,笑著說道:“丫頭,你可不要吃醋呀,嗬嗬。不過小猢猻一來,你估計也不會再天天陪著哀家了。嗬嗬!”
“太後!”飄雪跺腳羞澀不已,她嗔怪的對張敏撒嬌道,眼睛不由得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一旁傻笑的衛恒……
“小猢猻,你母後已經著人將信送來,她的意思哀家也已經明白了。嗬嗬,哀家想就按照她的想法,代新年皇上祭禮過後,就宣布由你先給你們訂下親事!”張敏看著衛恒四人,沉聲說道。
衛恒連忙恭聲說道:“孩兒聽從母後的吩咐!”
“嗯,很好!”張敏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三女,沉聲說道:“丫頭們,如今朝廷暗流激蕩,諸般事務均是一觸即發,你們要好生的幫著恒兒,不可以隨便意氣用事。要知道這皇城之中不比風城,你們要特別的注意!”
依舊有些羞澀,但是三女聞聽,立刻恭聲回答:“孩兒明白!”
張敏笑了笑,然後抬起頭看著衛恒,肅容沉聲問道:“恒兒,待新年之後,你就將要成為我們帝國的第三位皇帝,哀家想聽聽你有什麼意見!”
衛恒皺著眉頭,沉吟半晌之後,輕聲說道:“母後,孩兒想要先為父皇與皇兄守孝三年!”
聽到衛恒的回答,張敏先是一愣,但是隨即有些了然的點了點頭,她的眼中帶著一絲讚賞之意,看著衛恒,衛恒,沉聲問道:“還有呢?”
衛恒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輕聲說道:“還有?就是和樂清河比比武,和侍衛們打打架……”
看了一眼身邊的三女,隻見譚真神色依舊平靜如常,飄雪微微了然,而顏柔兒依舊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張敏頓時對三女的情況有了了解,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恒兒為何如此想法?哀家很想聽聽你的解釋!”
“母後,孩兒在風城六年,表麵上整日不理政務,其實孩兒和皇兄經常通信,對這帝國如今的形勢也頗有了解!”衛恒沉吟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張敏微微的一愣,對於這一點,她倒是不很清楚,她看著衛恒,好半天輕聲說道:“哦,那你說說看!”
“母後,皇兄常常把朝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孩兒,而孩兒也常就一些事情和皇兄書信來往。孩兒以為,如今朝廷中局勢過於緊張,而孩兒此次能登上皇位,最無法忍受的恐怕就是安西的八位皇兄!”衛恒說道這裏,停了一下,看了看張敏。
張敏臉上不帶任何的表情,一臉平靜之色,沉聲說道:“嗯,恒兒,你繼續說!”
“孩兒以為,此次孩兒登上皇位,必然與忠勇王樂清河有關。皇兄曾多次提到,樂清河對母後忠心耿耿,所以,孩兒想隻要母後您支持孩兒,那麼樂清河也定然會全力的維護孩兒的皇位,那麼他必然要與八位皇兄產生矛盾……”衛恒沉聲說道。
張敏突然揮手打斷衛恒的話語,輕聲說道:“小猢猻,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你是想要你八位皇兄和樂清河先鬥上一鬥,然後你鷸蚌相爭,漁人得利,不知是也不是?”
衛恒點了點頭……
“但是還有江南王楊陀盤踞江南,宛如一個小朝廷,你難道……”張敏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