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恒獨自在花園中漫步,大威靜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來到京師近一個月了,幾乎每一個皇城中的侍衛太監都知道這位新皇有一個奇怪的習慣,。那就是當他帶上那威猛的異獸在花園中漫步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攪。否則就是不被新皇收拾,也會被那威猛的異獸追的滿城亂跑……
緩步的來到了花園中的湖邊,衛恒坐了下來。大威此時也靜悄悄的匍匐在衛恒的身邊,默不作聲。衛恒看著清澈的湖水,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大威那柔軟光滑的皮毛,呆呆的有些出神。
“大威,來這裏快三十天了,你過的習慣嗎?”突然間衛恒輕聲的說道。匍匐在一旁的大威抬起頭來,看著衛恒,低聲的嗚鳴了一聲,似乎是回答了衛恒的問話。衛恒點了點頭,那柔和的大眼睛閃動兩下,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是呀,我也知道你不習慣。其實我也感到很不習慣。每天都要遵守那麼多的規矩,我真的覺得有些煩悶。如今真是有些懷念雲霧山,那裏雖然艱苦,但是卻過的十分純淨,哪裏象現在,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大威,我現在都有些懷疑,我是否還是自己……”
“嗚嗚嗚-!”大威哼了兩聲,把大腦袋放在了衛恒的腿上,一隻爪子無聊的放在冰冷的湖水之中,擊打起一波波的水紋。
低頭看了看大威,衛恒苦笑了一聲,“大威,在這裏真的是要把我給憋壞了。我知道你也是……嗬嗬,其實我現在很想和楊陵好好的談上一談,可是總是沒有機會。不過這樣的日子就快要過去了,再過幾天,等比武大會之後,我們就去太平嶺,那裏是我們的天下,我們可以在那裏自由自在的,不需要再去考慮那麼多的事情了……”
大威抬起頭,突然嗚鳴兩聲,伸出舌頭在衛恒的臉上舔了兩下。衛恒嗬嗬的笑了。
“大威,你說過幾日我和樂清河的決鬥,我是否能勝呢?”輕輕的拍了一下大威的腦袋,衛恒低聲的問道。
大威又一次嗚鳴了兩聲,搖了搖頭……
“我也知道,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要知道我到底和他還有多大的距離。大威,你知道的,將來要支付他,我和他少不了一場惡戰,所以現在我對他越是有一份的了解,將來也就越多一份勝算!”衛恒撫摸著大威的腦袋,低聲的說道。
大威沒有理睬衛恒,隻是把腦袋放在衛恒的腿上,繼續無聊的玩弄著清澈的湖水。衛恒無奈的笑了。雖然大威十分的靈異,但是畢竟隻是一頭野獸,或許他能明白衛恒的話語,但是卻無法體會衛恒心中此刻的想法。
諾大的一個皇城之中,除了大威能聽自己講講心裏話之外,恐怕也隻有可?可以說說。說起來這個可?,衛恒是越發的感到她的神秘。那一身高絕的武功,可以讓衛恒確定她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但是和她在一起,衛恒卻又有一種莫明的親切,他可以感受到可?對他的關心,那是一種發自於肺腑的,毫無半點保留的關心。難道她真的是把自己當成了兒子?衛恒有時候就這樣想,但是卻轉眼間否定。也正是這樣的原因,讓衛恒對可?產生了一種極為奇怪的感情,他下令撤除了對可?監視,雖然譚方等人反對,但是衛恒還是這樣做了。原因,他說不來,隻是感到可?絕不會對自己有半點的威脅……
既然無法想明白,那麼就不要想了。如果她真的有什麼目的,遲早會說出來的。衛恒相信這一點,所以他也就不再對可?提防,相反漸漸的衛恒對可?產生了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兒子對母親的依賴一樣,衛恒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可?一定會站在自己的一邊……
顏柔兒,飄雪和譚真這些日子每天都陪著張敏,很少有機會和他單獨相處。而譚方則天天的都是神出鬼沒似的,忙著為衛恒的登基大典做準備。所以衛恒和可?相處的時間更多了。在這三十天中,衛恒受益非淺,他從可?的身上學到了一種極為詭異的身法,或者說是一種極為玄奧的功夫。那種功夫幾乎已經超出了傳統武學的範疇,威力宏大,卻又詭譎無比。衛恒所習的乃是一種佛門的功法,可是卻又隱約間和這種詭譎功夫有著某種牽連。衛恒說不清楚,但是他卻十分的喜愛。三十天來,每當無人之時,他總會偷偷的修煉。
……
撓了撓頭,衛恒不想再去想那些令他感到心煩的事情,於是他拍了拍大威的腦袋,起身剛要站起。突然間幾乎是出自內心之中的驚悸,他感到了身後隱隱有人窺視。心中一驚,衛恒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要知道這皇城之中眾人皆知他這個皇帝喜怒無常,而一人於花園沉思之時,最是討厭有人打攪。如今竟然……
那念頭剛起,衛恒身形驟然如一抹輕煙般一閃,恰似閃電一般,撲向身後的花叢之中。拳如雷動,隱隱帶著轟鳴之聲,勁氣籠罩,霎時間將整個花園籠罩在他的氣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