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霹靂炸響半空,衛恒聞聽,呆愣愣的看著可?,半天沒有言語!
“毓清怎麼是樂清河的女兒?朕從來沒有聽說過樂清河有女兒這一說。而且,樂清河的女兒,又怎麼會不在京師享福,卻成了這密忍的教主?”好半天,衛恒才緩過了勁來,他看著可?,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
可?沉默了,好半天,她才沉聲說道:“皇上,此事說起來話長了!”她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老身認識樂清河的時候,他還是龍翔鎮的統領,那個時候龍翔鎮被天波府的王小波重重包圍,樂清河血戰龍翔,擊殺王小波,成就了他一代名將的聲名。”
衛恒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這件事情朕也知道,隻是又怎麼和毓清扯上了關係?”
可?長歎一聲,“皇上,那時候老身還是密忍的教主,正值風華之年,和樂清河一見傾心,有了一段孽緣。從那以後我以密忍傾教之力,幫助樂清河,希望他能夠借此機會成就一番大事。後來青楊大捷,樂清河與先皇雖立下大功,但是卻為朝廷猜忌。他們一怒之下,起兵造反,而老身卻飄然於江湖之間,暗中幫助。說句心裏話,那個時候,老身以為樂清河比皇上您的父親更有帝王之像,所以全力相助,希望有一天他能夠成為帝王,讓我密忍一係能夠光明正大的在這世上活動……”
衛恒愣住了,對於當年的事情,他知道的並不多。青楊大捷,還是他從母親趙倩兒的口中得知,其他的事情更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對當年樂清河究竟是怎樣的情況,他一無所知,所以並沒有反駁可?的話,不過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快。
可?察覺到了衛恒心中的不快,她嗬嗬的一笑,沉聲說道:“老身知道皇上難以接受老身的話,但是事實上,青楊一戰之後,不論從兵力,還是從各方麵,樂清河都遠遠的超過了先皇。那時老身真的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樂清河的身上,不惜餘力的幫助他。可是樂清河讓老身失望了……”
“哦,此話怎講?”衛恒眉毛輕輕一挑,沉聲問道。
可?的眼中透出一種難言的恨意,她一字一頓的低聲說道:“老身雖一心放在他的身上,可是奈何樂清河心中早有她人!那個人就是當今太後,張敏!他們兩人和先皇乃是同門之誼,張敏嫁於你的父親,但是樂清河卻始終念念不忘。也不知道張敏用了什麼辦法,說服了樂清河,你父親才登上了皇位……”
衛恒再次的沉默了。對於父輩的事情,他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他的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但是沒有打斷可?……
可?嘿嘿的冷笑數聲,接著說道:“之後,老身曾數次向樂清河勸說,但是他卻始終是一意孤行,對那張敏癡心不變。老身真是失望了,就離開了樂清河!”
“那毓清……”衛恒輕聲的問道。
“毓清是老身和樂清河的孩子!她出生之時,恰逢老身強敵前來,於是老身就將她托寄在一個老朋友那裏。但是不久我那老朋友也碰到了仇家,毓清就和老身失散了!後來老身在勸說樂清河無效之後,拋開了教中的事情,獨自遊曆江湖。在一個極為偶然的機會,老身碰到了毓清。那時她和一群小乞丐呆在一起,雖然衣衫鏤縷,但是老身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於是老身帶著毓清回到了密教,潛心教授她密教武學……”
“那毓清是否知道……”
可?搖了搖頭,“毓清這孩子性格極為倔強,這一點和老身很象。從和她的談話中老身知道在那失散的幾年中,毓清吃了不少的苦,所以對她的親生父母極為的仇恨……老身也不想說明,於是也就沒有和她說上許多……”
衛恒點了點頭,他頗能理解可?的心理,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說才好。沉默了一會兒,他沉聲說道:“那樂清河是否知道此事?”
“自然知道。但是老身把毓清的心情告訴了他,他也始終不敢與毓清相認,隻能默默的愛護著毓清……”可?的神色間顯得有些淒涼。
“既然如此,那義母為何又要幫助朕?”衛恒頗覺奇怪的問道。
可?冷笑了兩聲,沉聲說道:“那樂清河對老身從沒有半點的感情,對他來說,老身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在我調教毓清的那幾年,樂清河將我教中之人盡數的收買,八大內監之中,竟有五人為他所用。老身成了一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子!當然,若隻是這還好。可是樂清河卻用老身的手下,忠心耿耿的為張敏辦事。先皇過世之時,他曾有極好的機會,但是張敏來了一趟之後,他立刻就改變了主意!我密忍這麼多年來,始終忠心為他做事,可是他又何曾為我們考慮過什麼……”說到這裏,可?的聲音漸漸的高亢起來,她的神情有些激動,麵頰不停的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