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放亮,樂清河急急忙忙的來到的皇城外,想要求見張敏。昨日張敏發給他的條陳,軍機處連夜送到了他的府上。看過張敏的批複之後,樂清河感到心裏有些不安。從張敏的批複中可以看出,似乎衛恒依舊閉關。那麼就是說衛恒很可能是和可?沒有關係。否則以張敏的性子,恐怕馬上就要著手收拾衛恒了。
但是,如果不是衛恒,那麼可?還會效忠於誰?樂清河感到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是一種不安。他有種感覺,危機正在向他逼近!
一夜都沒有合眼,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樂清河身穿朝服,來到了皇城外的午門之前。從衛恒登基之後,樂清河進出皇城都是十分的隨便,也不需要什麼通稟。一來他軍機處就在皇城之內,二來這皇城之中的侍衛,大都認識他,根本不需要通報。
但是今日,樂清河感到有些不對,皇城之中似乎籠罩著一種陰沉沉的氣息。是自己的心裏作用,亦或是天氣?樂清河疑惑了。
來到了慈寧宮外,樂清河上前幾步,剛要邁步走進慈寧宮的大院,突然間從一旁閃出幾名侍衛,攔住了樂清河的身形。
“讓開,本王有要是要求見太後!”樂清河心中有些不高興了,他沉聲喝道。從前他來這慈寧宮,從來沒有被人在院外就擋住,今天竟然有人擋他的路,讓他頗有些不快。
不過眼前的侍衛並沒有讓開道路,依舊是神色戒備的看著樂清河,當中一人沉聲說道:“樂王爺,恕罪。太後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攪她的休息,請王爺改日再來!”
不由得詫異的看了一眼擋在他身前的侍衛,樂清河的臉上浮起一絲怒意。如果不是在皇城中,恐怕他早就老大的一個耳光抽出去了。
“那就煩請通報太後一聲,就說樂清河有要是求見,十萬火急!”他耐著性子對侍衛說道。
沒有想到那些侍衛並沒有理睬,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樂清河,沉聲說道:“王爺,非是我們不通報。而是昨夜太後突然身體不適,病倒臥榻。太醫看過之後,用了些藥,讓太後好好的休息。太後有令,休息期間任何人打攪,殺!”
突然間,樂清河激靈的打了一個冷顫,他看著那侍衛,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侍衛十分陌生。這慈寧宮的侍衛他十分熟悉,大部分都是蔣致遠派來的人。可是眼前的五個侍衛,似乎沒有一個是他熟悉的,難道……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讓開,本王要馬上麵見太後,如果再擋本王的路,休怪本王不客氣!”樂清河怒聲的吼道。
嗆啷一聲金鐵脆響。樂清河話音剛落,五名侍衛已經拔出腰間的長刀,神色警戒的看著樂清河。依舊是剛才說話的侍衛開口,“王爺,您不要奴才們難做。這裏是慈寧宮,太後的懿旨我們誰都不能違背。若是您再踏前一步,休怪我們無禮!”
樂清河怒極而笑,真氣驟然運轉全身,雙手變得赤紅無比,他咬牙看著那侍衛,冷冷的說道:“是嗎,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你們是怎麼對本王無禮!”說話間,一股強絕的炙流驟然湧動空中,樂清河全身散發著絕猛的殺機,舉步就要上前。
五名侍衛長刀一振,合身站在院門前,手中長刀精芒流轉,透出隱隱的寒氣……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還不退下!”就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從慈寧宮的大院中緩步走出一人,厲聲的對五名侍衛喝道。
“張大人!”樂清河一看來人,頓時真氣一斂,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那五名侍衛也收刀入鞘,對著來人躬身一禮。
來人正是張敏的親身弟弟,內監府內監總管,張賓。張賓臉上帶著笑容,來到樂清河的身前,笑著說道:“樂王爺,怎麼今個兒這麼早就來了。看你一臉怒氣的,和這些奴才生什麼氣?”
樂清河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幾名侍衛,強擠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沉聲說道:“張大人,今日清河是有要緊的事情要求見太後,沒有想到這幾個小兄弟竟不讓本王覲見。心裏一著急,所以……嗬嗬,張大人莫怪!”
“哦,是這樣呀!”張賓點了點頭,扭頭厲聲對五名侍衛大聲的嗬斥到:“混蛋,你們瞎了眼嗎?樂王爺乃是我朝三朝的元老,也是當今的輔政親王,你們竟然對他無禮,簡直就是找死!”
“大人,這……太後有旨,所以小的們……”
“太後有旨,但是不是說的樂王爺!樂王爺手掌天下兵馬,是我朝棟梁之臣,你們竟然敢如此的放肆,看來是要好好的管教你們一番了!”說著,張賓一扭頭,對樂清河笑著說道:“他媽的,如今這些大內侍衛,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也不知道他們的統領是怎麼管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