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眉微楊,黑暗中的他如同地獄的撒旦,俊美張狂卻是罪惡滔天,一步步的靠近,都如同儀式般莊重。
沉重的腳步聲壓抑著林浩的呼吸,不過,他沒有絲毫懼怕。
楊帆站在林浩麵前,一把揪住帶血的發絲,咬牙切齒道:“你欠她的,我要連本帶利收回來。”
時炎羽那邊的搜查如火如荼,好在手機一直在地下室,信號也沒有中斷,他很快聯係警員,要求他們第一時間趕往現場,武警、特警、軍隊紛紛趕往,此次的救援活動就連普通警察都不配參加。為了保證不在路上耽誤時間,政府特批為時炎羽開辟綠色通道,凡是通往地點的路紛紛被清空。
楊帆沒有讓林浩繼續待在地下室,此刻他別無他路,不過能為時炎羽多增一些苦惱,就多增一些吧,畢竟傷害藍玉媛這事,他也是主人公之一。
他將林浩打暈,用袋子綁好架在身上,隨便收拾點東西,走向最近的大山。
大山裏信息不好,有野獸有山洞,能最大程度的拖延時間,還能給林浩找苦吃,何樂而不為呢。
索性這裏偏僻,沒什麼攝像頭,他一點也不擔心一天內時炎羽就能找到他,畢竟這麼些山頭全憑人力,也要耗費不少精力。
林浩畢竟一個男人,抗在身上不久後楊帆就累了,將他從袋子裏放出,隨便讓他靠在樹枝上,為了以防萬一,他拿出繩子,將林浩雙手反綁捆在樹上。
這幾天他有可能外出覓食,為了不讓林浩私自逃離,他可是帶了不少工具,這裏地形他並不熟,不過聽說有野獸,他很小心翼翼的觀察周圍,他這條命,還沒發揮最大作用,可不能浪費在畜生身上。
沒過多停留,楊帆再次背起林浩起航,
走了大半小時,楊帆停在一個山洞前,確定不是獸穴後他走了進去,將林浩放在冰冷的地上,然後把書包放在一旁。
書包裏刑具一半食物一半。
怕林浩昏死過去,楊帆用水將他潑醒。
林浩悠悠轉醒,看著周圍陌生一切,隻淡淡說了句:“你把我帶到哪了?”
“一個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山,不過以後可能不在存在了,以時炎羽那脾氣,肯定會磨滅這次所有的痕跡,說不定讓人鏟平這座山。”
楊帆語氣有些吃味,多年前,潔白無瑕的他,也曾幻想過美好的愛情。
林浩聽出他的意思,冷笑道:“羨慕嗎?可是你本有份彌足珍貴的愛情放在眼前,是你不要,棄之如敝屐,以至於毀了一生。”
林浩堅信,那個房子的屋主,對楊帆不是一般的疼愛,倘若楊帆珍惜,後半輩子也會衣食無憂,或者像他和時炎羽一樣,代孕個自己的寶寶,一家四口過著幸福日子。
人這一生,從出生起,命運便定了,說什麼人定勝天,天要亡你,誰敢說個不字。
他們在人生的軌道上行駛著,和什麼車相撞,又在什麼時候報廢都由天不由己。
“毀了一生,錯了,我這樣就很好了,林浩,趁我還有些時間,我們好好算算之前那筆賬吧,玉媛可是差點被你捂死,不如讓你也嚐嚐那滋味如何。”
楊帆眼眸通紅,嗜血味蔓延開,整個人氣場大變,他走到林浩跟前,邪笑一聲慢慢蹲下身子,然後快速的推倒林浩壓在他身上,兩隻手握在一起,死死捂住林浩的口鼻。
蒼白的臉色漸漸恢複後,楊帆再次剝奪他的呼吸,如此幾次,林浩僅剩無幾的力氣徹底消失,他趴在地上,就連呼吸都嫌多餘。
楊帆也耗費不少力氣,坐在旁邊,瘋一般的大笑。
“楊帆,為愛癡狂的你隻是笑話,隻是笑話。”林浩不顧一切的諷刺,身為男人,時至今日已經徹底被楊帆擊垮,他現在無能的趴在這,隨時隨地都受到生命威脅,憤恨也剝奪他的理智,仗著楊帆為了藍玉媛不敢真的要他命,他做著本分內的反抗。
“這句話我聽了無數遍,能有點心意行不,你嘲笑男女之間的愛情,男男之間就正常嗎,那麼髒那麼脆弱的地方都能玩,怎麼,時炎羽敢隨時隨地玩你嗎?不怕髒不怕得病嗎?”
“我們同正常男女一樣,隻有一個對象,怎麼會髒會得病,再說,你不也被人上過嗎?你也得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