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把韜略與巧智合為一體(5)(2 / 3)

劉秀稱讚說:“杜林說得對。”沒有批準增添科條禁令建議,從而使得東漢初年的國家政治形勢逐漸穩定,經濟得到迅速發展,創造了“光武中興”的盛世。

光武帝是在西漢自成、哀、新莽以來社會積弊日深、天下大亂的基礎上重建漢王朝統治的。所以他在位的33年中。“量時度力,舉無過事”,不求赫赫之功,唯求恢複、穩定。他所建立的國家,雖然聲稱是承襲西漢舊製,但實際上,無論是在統治機構方麵還是在統治政策措施方麵,都比西漢更加完備、有力,為東漢王朝奠定了近200年的統治基礎。

可見,實施“柔道”自古以來就是一種人們十分欣賞和提倡的應變術,其策略往往運用在處理內部矛盾或衝突上。雖然內部矛盾並沒有根本的利害分歧,但如果處理方式不當,也會導致矛盾的激化,並可能最終演化成為你死我活的鬥爭。諸葛亮在《將苑》中說:“善將者,其剛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製強,以柔製剛,純柔純弱,其勢必削,純剛純強,其勢必亡。”所以不僅剛強是鬥爭的手段,柔弱更是不可忽視的一種策略。武力征討、暴力製服雖然可以取得鬥爭的勝利,但懷柔、籠絡卻能達到製取人心的目的。有時候由於條件不成熟,不便使用武力等強硬手段,或者即使運用也難以達到預期的目的,而安撫、懷柔的政策則可輕易地降服對手,收到更好的效果。

當然,“柔術”的使用最終還是為了達到“克剛”的目的,所以在運用這一策略時,必須處處將手段與所要實現的目的聯係起來,巧妙地抓住關節點,利用這一手段使自己擺脫被動的局麵,導向最後的勝利。消極的“柔”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在戰爭中一味“柔”的人,等待他的必然是失敗。

多留一手就能多一手

——趙匡胤“朕亦醉矣”和稀泥

鄭板橋在擔任縣令的時候,給自己提出過兩則座右銘:難得糊塗,吃虧是福。在“難得糊塗”四個大字下麵還作了幾行小字注,“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轉入糊塗更難”。很顯然他所說的“糊塗”,並非專指昏庸之意,而是告誡人們要努力避免那些自作聰明以及聰明過頭的愚蠢行為。

鄭板橋的“糊塗”是一種高明的處世智慧,曆史長河中,這樣的人為數不少。《世說新語·政事》記載:“丞相(即王導)末年,略不複省事,正封篆諾之。自歎曰:人言我憒憒,後人當思我此憒憒。”王導是東晉的權臣,當時有“王與馬共天下”的說法,形容他的權力之大。他之所以能有這麼大的權力,並且能夠善始善終,主要是因為他善於操縱權力,善於算計人際關係。晚年,他對一些政事任命,部含糊答應,並自歎:別人說我昏庸了事,但我認為後來人會懷念我的這種“昏庸”。

鄭板橋的小字注下又具體寫了:麵臨每一件事,不要事事占先,占便宜,得理不饒人,而要“放一著,退一步”。“放一著”,是下棋術語,即處處不要逼人太甚,應該給對方一條出路。俗話說,退一步海闊天空。給對方一個台階下,事態就和諧了,自己也可以心安理得。

由此可見,“難得糊塗”的真正含義在於遇事讓人,凡事退一步想想,以裝糊塗求心安,以平安得幸福。

清人錢泳在《履園叢話》中記載:

鄭板橋嚐書四字於座右,曰:“難得糊塗”,此極聰明人語也。餘謂糊塗人難得聰明,聰明人又難得糊塗,須要於聰明中帶一點糊塗,方為處世守身之道。若一味聰明,便生荊棘,必招怨尤,反不如糊塗之為妙也。這從鄭板橋的許多事例中也可得到證實。

鄭板橋辦案有一個原則:盡力保護窮人、斥責富人,不給有錢人麵子,罵那些仗勢興訟的監生們為“馱錢驢”。一次。有個鹽商抓送來一個小販,要求判處,板橋一看便知鹽商用心,又看那小販窮困可憐,就判處在鹽商店門枷號示眾。而枷鎖呢,卻用蘆蔗特製,上麵畫滿了蘭竹。這麼一個蘭竹畫的枷,並不重,卻吸引了許多人來看畫、看熱鬧,將這家店門擠得水泄不通,生意也沒法做了,隻得來請求縣令免刑,鄭一笑了之。以後這種上告窮販子的事也就越來越少了此案看起來判的糊塗,實際上卻解決了大問題。

鄭板橋判的糊塗案子還有許多。一次,縣內有一對僧尼通奸,被鄉紳捉送到衙門,要求懲處,可鄭板橋並不辦其破壞清規之罪,而是讓案犯還俗結婚了事,使有情人終成眷屬。此案在一般人看來,也是糊塗之至。

鄭板橋身為縣令,並非不懂律法,更不是不懂得嚴格執法。大清法令中僧尼通奸是佛門大忌,也是刑法不容。既犯清規,又觸官法,人證物證俱在,理當嚴懲,可他卻將一個僧尼通奸案,判為還俗結婚,“奸僧淫尼”倒變成“新郎新娘”了!這是何等糊塗!但是在鄭板橋這裏,雖觸法待罪,但情實可恕,是情大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