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陳、謝、宋四大世家的家主聞言,全都凝神看向投影壁。
他們以為會被教訓得很慘,最多隻能吊著一口氣出來的景寂,居然以一人之力,將多名境界與她相同的修士拖入了一個迷困大陣,還利用陣法將他們一一分散到不同的陣界中。
陣界這種隻在古籍記載中的東西,居然被她一個骨齡一百多歲的元初修士,完美地布置出來!若非他們這些人親眼所見,誰都不會相信。
現在,宋掌門等人都恍悟過來,原來之前鍾鳶消失的那段時間,是在布置這個龐大精細又無比複雜的陣法!
鍾黎、宋掌門等人心中再難平靜:這個鍾鳶,難道是道的寵兒,否則怎會得此奇遇?宏明大6上,難道還有一個比他們更高等且神秘的強大勢力存在?而鍾鳶,就是這個勢力的代言人?
她這次拿四大家族和宏的修士開刀,是否代表著她背後的神秘勢力打算對他們下手?
鍾黎四人一時間想了很多。
很快,他們就顧及不到其他。因為他們看到景寂最先拿鍾家開刀,半是憑借自身實力,半是利用陣法,一個接一個地搶走四大世家和宏宗修士的玉牌。
她隻花了短短半旬,便奪走了三十名四大世家和宏宗修士的玉牌。期間,更是完全憑借自己的實力,打敗了許多四大家族和宏宗引以為豪的才弟子。
散修聯盟和另外兩大宗門這邊的幾名修士,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驚呼不斷。
這是哪裏冒出來的怪物,她的骨齡才一百多歲而已,從何處學來的這些已經失傳的本事?她煉的又是什麼功法,她使的那些招數,他們更是聞所未聞!
最叫他們震驚的是,這個年輕修士對靈氣的精準運用,甚至過他們這些元後和化神修士!看她使出的那些招數,他們自問若是自己對上,恐怕一時間也討不到什麼好。
“鍾家主,聽這鍾鳶曾是你家子弟,不知她師從何方?”
“鍾兄,這個婦人是怎麼回事?她是鍾家弄來專打我們的臉的嗎?”
“鍾兄,你需要給我們一個法!”
“鍾家主,你可知這個鍾鳶究竟想如何?她和她背後的勢力,對我們下手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想從我們這兒虎口奪食?若真如此,我們得盡快想出對策!”
……
鍾黎心裏苦:“那鍾鳶早已被我逐出鍾家,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她還活著。如果她真是我弄來和陳兄、謝兄、宋兄作對的,我鍾家的子弟,也不會被她最先收拾。”
“她那一身本事,不是在鍾家學的。我也不知她師從何人,背後有什麼靠山。諸位還是不要問我,仔細看投影壁吧。”
投影壁之上,成了景寂一個人的秀場,四大家族和宏宗這邊的才弟子,被她壓製得完全反彈不能,叫景寂襯托得黯然失色。
與四大世家和宏宗一向不對付的散修聯盟和明心劍派、問宗的主事者,這時一個個笑嗬嗬地話了。
“鍾家主,既然鍾家已經將她逐出家門,我可就不客氣了,這個友,正適合我們散修聯盟!”
“我瞧她善用陣法,更適合我們問宗!”
“她的刀法使得很好,和我們明心劍派的劍法如出一轍,她該來我們明心劍派才是!”
鍾黎臉色奇臭無比:“我勸諸位道友,還是別太心急下結論。鍾鳶已經完全失控,你們與其想著拉攏她,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家後輩的處境。”
“我們四大世家和宏宗這邊的後輩,都被她算計了。你們這邊的子弟,也不見得能討到什麼好!咱們走著瞧!”
“我等宗族的弟子資縱橫,實力強悍,他們隻是一時不察,被她壓製,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會一直都翻不了身。其他人,可就不好了。距離宏明大比結束還有三個多月,一時的失敗,並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