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剛剛小的去街上,看到了這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手中舉著一張黃色的布,畢恭畢敬的彎腰向上座的人說道。
楚顧憲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站在他旁邊的管家,管家會意,伸手接過了小廝手中的皇榜,示意小廝下去,剛要呈給楚顧憲,卻聽楚顧憲道:“你念吧!”古叔便打開皇榜,張口念道:“今新皇登基兩年,朝政漸穩,為皇家傳承考慮,於七天後舉行選秀,大選天下女子,故,自今日起至一月後,停止一切嫁娶活動,適齡女子十七歲到十九歲皆參加此次選秀,並從此次選秀後,改為五年一選。三日後,請諸位女子隨本朝禮儀官到儲秀殿。”
“老爺,這……”古叔看著仍然穩如泰山的楚尚書,外麵卻傳來匆匆腳步聲。
“老爺,”這是一位深宅婦人,為楚顧憲之妻,“這可如何是好,槿兒一向有自己的主意,這選秀……”
“夫人莫急,急也無用,總不能抗旨吧!”楚顧憲扶夫人坐下,轉頭對夫人身側的一位婦人吩咐道:“夏娘,你去把小姐找來。”
夏娘剛剛走到門口,卻見一年輕女子向這邊走來,女子向門口的夏娘點頭示意,繼續向前,走到楚家夫婦麵前,盈盈一拜,“槿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這便是楚家獨女,楚煙槿,生的一副傾人之姿,因還是閣中女子,及腰長發一部分鬆鬆綰了個髻,插一根玉垂扇步搖,除此之外無他物,一張素顏粉黛未施,脖子上掛著一條白玉夕顏花鏈子,身穿碎花翠紗露水百合裙,隱約勾勒出女子誘人的身材,而從骨子裏透出的慵懶淡然的氣質,讓整個人仿佛世外仙子一般,使再浮躁的人都會心靜。
“槿兒……”楚顧憲正在思索該如何向女兒開口選秀一事,卻聽煙槿開口。
“爹爹可是要說這選秀一事?爹爹無需煩惱,女兒去便是。”楚煙槿坐了下來,說完後用茶水潤了潤嗓子,又開口說道,“女兒雖任性,但這種關乎家族存亡的事情女兒不會胡來,三日後,女兒去便是,娘親也無需憂心,若女兒未被選中自然是好,女兒也歡喜,若被選中了,也沒什麼,女兒自然會進宮,爹爹娘親不要想太多,左右這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想多了反而對身子不好。”
“唉……”楚顧憲聽到女兒這樣說,歎了口氣,“槿兒,你能想明白就好,為父是怕你進了死胡同,對自己對楚家做出了傷害。”
“父親安心便是。”
楚煙槿回到自己的屋子,把小廝丫鬟都支了出去,自己坐在梳妝台前發呆。
其實,此楚煙槿非彼楚煙槿,內裏早已換了芯子,楚煙槿本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子,在四歲的時候一家人駕車出遊出了車禍,而當時四歲的楚煙槿被母親死死摟在懷裏,並無大礙,而一雙父母卻去世了。
楚煙槿到底年紀小,被一個老中醫收留,楚煙槿把父母的所有積蓄都給了老中醫,老中醫孤身一生,有個小女娃做伴很是歡喜,便把自己的畢生所學都教給了楚煙槿,楚煙槿喜歡看書,很少出門,便就養成了這般慵懶隨和的性子,後來楚煙槿二十歲時,老中醫去世,楚煙槿在整理遺物時,發現當時給老中醫的那張有她家積蓄的銀行卡裏的錢分文未動,而且還多出來了一些,楚煙槿知道這是老中醫留下的,便也不去找工作,一人在家裏看看書,養養花,彈彈琴,自己跟自己對弈,倒也是清閑自在。
一次楚煙槿出門去為家裏添些生活用品時,正好碰上一起劫匪追捕案,楚煙槿很不幸的成了人質,在劫匪用刀子放在她脖子上,兩人慢慢往街上去的時候,出了車禍,楚煙槿醒來時就發現自己穿越了。